第27部分(第2/4 页)
谢谢)。 我不知道这位老人是谁。在我的眼里,她就是一位风尘仆仆的女神,从天上降到尘世来搭救我们。 石�NFDA9�庆子 69岁 家庭主妇 福冈县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一个日本女子和一名苏军士兵殉情自杀�
直到昭和20年年底,苏军依旧驻守在满洲里。夜晚的锦州,弯月如钩,高高地挂在清冷的天空,远处不时传来野狗的吠叫。只有锦华区的苏联兵营灯火通明。 十二月初的一天晚上,苏军撤离的命令下达的那天,两声手枪枪击声从苏联兵营那边传了过来。日本女招待们跑去看,死者一个是一名年轻的苏军士兵,另一个是一名志愿到兵营做工的日本女性。这女子是K,一个三十出头的美人。她丈夫原本住在北满,后来男人应召入伍,战死在冲绳。K流浪到锦州,没有人愿意收留她,她就自己到苏军兵营当了一名女仆。 K是自愿到苏军兵营干活的。那些和她一同从北满撤下来的人劝了她很多次,让她慎重考虑,说“回日本老家的机会还是有的。”但K决心已定,什么都听不进去。那个年轻的、只有十九岁的苏联士兵先开枪把她打死,然后朝自己头上放了一枪。他死的时候,手枪还握在手里。 在我看来,这事的缘由出于一个年轻男子不可抑制的感情:她是他遇见的第一个日本女人,旋即堕入情网,不忍和她的分离。事情虽然如此,但我怀疑,K爱的只有离她而去的丈夫。只有少数日本人知道这一在苏军野蛮占领下发生的不可理解的殉情事件。 当时,我受居留民会的恳求,出面征集苏军要求的女招待,已把危险置之度外。但是,就算是妓女,要做的事也是有限度的。照K这件事看来,一般的妇女儿童都没有安全保障了。我是21年5月被送回博多港的。至今我还经常回忆起K的殉情。 牧野秀夫 74岁 公司职员 东京   
可怕但不可憎的入侵者�
那是战败之后不久的事,当时我住在旧满洲的锦州。秋季的一天,一个苏联兵突然闯进我家。他是破门而入的,一手提着手枪,另有一个细长纸包着夹在左腋下。他把那袋子砰的一声放在脚下,开口要求道,“把你的表给我。”他不要墙上的挂钟,也不要壁炉架上的座钟。我没办法,只好把我藏着的那只坤表给了他。他把表放到耳边听了听,说:“声音不好,而且太小了。”接着又问:“你还有吗?”“没有了。”他没有脱鞋,站在屋子中央,东瞅西看,大概还想再找一点可能交换的东西。最后,他不打算找了,指了指他的那个纸包,做出一个他要走了但这纸包留下的姿势,就离开了。 等我回过神来,身体还在瑟瑟发抖。看来对方正好心情不错。我把纸包打开,见里边是一卷棉布。后来这卷布真是帮了我的大忙。 到了第二年也就是昭和21年春天,有人砰砰地敲我的窗子,喊着:“开门开门”。我从门缝看出去,见到两个共产党兵,手里举着拳头大的石块。我把他们让进屋,他们好奇地东看西看,摸摸家具,拉拉抽屉。过了一会,他们在我的椅子上重重地坐了下来,开始和我聊天。 “我们是老远老远过来打仗的。这儿真冷,我们想立刻回家。你愿意嫁给我吗?那我就把你带上走。”“我有孩子了,不能跟别人。”“这孩子我当亲生的养着,没事。”“不,不行。”他们说想看看照片,我把我的照片册拿了出来。他们翻着,每看见我在里边,都指着说“这是你呀!”两个人互相说着什么,好象觉得很有意思。过了好长时间,他们说:“我们想把这个拿走。”他们走了,每人拿了一本像册。 或许我特别幸运。但我愿意相信,不论在哪个国家的军队里,像这样的兵是不被注意的大多数,他们是良知未泯的普通人。 山下芙美子 64岁 退休 名古屋市   
马歇尔将军和我�
昭和21年春天,我在由奉天到开远的军用列车上担任列车长。一天,一个战地视察组登上列车,前去调解中国国民党和共产党之间的内战。在这个组里,有美国来的乔治·马歇尔将军、共产党方面的林彪,和国民党方面的张群。车刚离开奉天,马歇尔将军就下令叫我去。 他问我苏军参战后从北满撤退的开拓团的生活条件。对开拓团所处的悲惨境地,他知道得那么详尽,真让我吃惊。他还问到目前依旧住在满洲的日本人最担心的是什么。我知道日本居民特别担心自己手里的日本钱会作废。如果真是这样,他们的生活就会彻底垮掉,走投无路。当我对马歇尔将军讲到货币保值是日本人最大的期望时,他说对此他已经相当清楚。 这位将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