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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伙蛾贼不错呀!居然没有将此处弄乱?”
听陶姓老者这么一说,身边的随从一个个注意了一下周围,发现的确是出乎意料的干净,没有原来见过的那些普通黄巾军大营中的遍地秽物。
一个披着轻甲的年轻人,口中啧啧称奇:
“父亲,这里似乎比那贼酋卜己的亲帐,还要干净整洁些呢!”
陶姓老者“呵呵”笑了笑,说道:
“这伙蛾贼,还真是爱干净啊!正好,便宜了我。就把大营安在这里!”
说完,陶姓老者跳下马来,对那个披着轻甲的年轻人说道:
“商儿,去请刘义士,过来商量事情。”
“父亲,刘义士不愿将受伤的手下送到辎重队那里,结果拖慢了行程。现在还不知道,他在哪个角落里走着呢!”
“那你就去给我找嘛!”
老者大马金刀的坐在一个交杌(俗称马扎)上,不耐烦的说道。
“人家年纪不比你小子大几岁,可是行事说话,比你小子可就强多了!再说了,人家可是大破卜己的头号功臣,你多走几步路,很费事吗?”
那个“商儿”知道自己老爹,经常说些不着调的话。这一点,就连皇帝陛下都是知道的。不过,虽然很有些官员私下里因此而讥讽老爹,却因为老爹办事能力强,那些家伙也找不到太大的过错来指责老爹。不过,自己身为儿子,最好老实的按照老爹的话去做。要不然,老爹若是突然发起脾气来,那可是自己承受不起的
想到这里,“商儿”,或者应该叫做陶商的青年人,立刻带上两个侍从,骑上快马,顺着来路的方向,一路向后寻去。
第91节 细分狐与豺【上】
要说这位“刘义士”的踪迹,还真是有些难找。陶商这一路上,遇到了多批老爹手下的“义兵”,也就是民间自发组织的武装队伍,都没看到那位“刘义士”。
一直走出了七、八里,转到了辎重队那儿,陶商依然是劳而无功。不得已,他只好掉头回去,准备硬着头皮挨上老爹一顿骂。
结果,当陶商再次来到寺衙门口,却一眼看见那个刘义士手下的两个大块头同伴,正牵着马,在寺衙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看来正等着他们的头领出来呢。
陶商心中郁闷,径自快步冲进去一看,果不其然,那个让他跑前跑后找了大半天的刘义士,居然正坐在交杌(马扎)上,与老爹一人一个葫芦,边喝些酒水边聊天。
“那年遇上大旱,一石粮食卖到一千钱。郡守下令郡中禁酒,酿酒的话都会有罪。但是,有郡吏从民家搜得酿酒器具,就开始议论,应否将他们与酿酒的人同罚。
我说:‘满大街的男女,都想行淫,干嘛不把满大街的男女统统抓起来?’督邮就问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我说:‘他们都有行淫的器具,与在民家搜得酿酒器具,不是一回事情吗?’”
“哈哈哈”
那刘义士面色微黑,相貌端正,让人一眼望过去,就会觉得非常的亲切。此时,他不顾形象的捧着肚子猛笑,跟丝毫没有朝廷官员做派的陶姓老者,恰恰凑成了一对。
陶商虽然心怀郁闷,不过冷不丁听到自家老爹的笑话,也有些忍不住。那陶姓老者一见陶商从外边走进来,突然一拍自己的脑门,笑道:
“呵呵,与你这小子只顾着说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听到这句话,刘义士立刻收敛笑容,正色问道:
“议郎有何吩咐?”
议郎可是级别为“比六百石”的朝廷官员,职责为在大汉天子面前,充当守卫门户,并随时顾问应对的天子近臣。如果能担任这样的官职,那这位官吏未来的前途,通常就相当的光明了。
陶姓议郎见眼前的二十出头青年,神色大方,应对自如,心中极为欣赏。他笑着说道:
“你看看这个院子,可还干净?”
“虽然不是一尘不染,却也是相当不错了。恭喜议郎有群勤快的仆人。”
“不,在我刚进入这个院子的时候,就有这么干净了。”
刘义士显然有些摸不清话题了,问道:
“议郎的意思是?”
陶姓议郎收敛了笑容,正色说道:
“这处院子,是蛾贼这几天,驻扎的地方!”
见刘义士还是一副不太明白的样子,陶姓议郎得意的解释道:
“这些蛾贼的行军驻扎,规矩森严,居然比我大汉的南军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