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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甚至是国外的大局走向,这些个人哪一个不是人中之龙,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豪杰好汉!
他微笑不语,听着沈葆一一点评:“玄著你晾了人家那么久时间,中间的那个大个儿神态自若,汗湿满头却没有一点儿不满的表示,这个人将来必定是大将之才,左面的那个后生开始时躬身等着你传见,时间久了,他便自己直身腰身,两眼间目光甚是凌厉,满脸尽是桀骜不驯之色,看他的五官尽有杀气,也显的孔武有力,将来必定是个斩阵拔旗的勇将,至于右面,虽不及左面与中间两人出色,也是英气逼人,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看起来却是城府甚深,玄著啊玄著,你从哪里找到这些个出色的人才来!”
沈葆话说到此,张华轩忍不住哈哈大笑,神情间甚是得意。这些日子来,他招揽文人墨客清流名士入他的幕府实在是太过困难,那些寻常的文士都自矜身份,不肯加入一个盐商的幕府,至于那些真正有大才干大智慧的人物,则更加难以招纳了。
倒是这些武夫招纳起来容易的很,张华轩顺义集一战,大败蓝旗主力,等于是把捻军蓝旗从根上消灭掉,然后没有大战,就赶走了称雄淮北的张乐行等人,整个淮北,提起张华轩来谁不是一个服字?淮北民风彪悍,也最重武力,如张华轩这样强横的人物,这些出来从军兴办团练的人物当然是一招即来,并不如文人那般扭捏。
这两月来,张华轩不需细访,刚刚沈葆评点的三人,中间的张树声就是肥西本地人,在本乡兴办团练,手里两三百号人,刚做到记名把总,左面的刘铭传,肥西人,自幼习武,杀豪强,劫富户,乡里闻名,咸丰四年初刚被招安,也是刚做到把总,右面的吴长庆因其父吴廷香办团练战死,朝廷赏给云骑尉世职,福济任抚后,令他为舒城团练,亦是把总。
三个把总在淮北刚刚崭露头角,并不为时人所知,与张华轩这个红的发紫的按察当然是没得比,这一次张华轩大宴宾客之前,便已经对三人透露招纳之意,以三人普通地方团练和把总的官职,能被拔营加入淮军自然都是喜不自胜,所以这一次张华轩又借宴客之机将三人招来,也是借此之机,正式让这三人加入淮军的意思。
这会子他让沈葆品评,也是考较沈葆眼光的意思,毕竟他对沈的任用自有打算,却是与考较培养人才有关,对这三个后世赫赫有名的封疆大吏他都看不清楚,此人的能力也就不必再提了。
当下见他如此惊叹,张华轩也很是得意,人才难得,而清季时犹以两淮与湖南为顶尖,湖南人太过抱团,也有深重的地域之见,而淮北与苏北其实相差不远,在地域上说得上是一家人,淮地也没有湘人那么严重的地域意识,一下子得到三个当时顶尖的人才,如何不让他欣喜非常!
(40)新封赏
葆点评一完,张华轩也觉得意,当下不再为难这三入内,自己却摇着折扇踱出门去。
这会子除了姗姗来迟的两个大佬,其余宾客已经全数到达,宅门外除了吹牛喝茶的车夫轿丁,就是孤零零的后世淮军三杰。
看到三人躬身行礼,张华轩将手中折扇一收,笑道:“吴长庆,刘铭传,张树声,你们三人在此久候,有怨气没有?”
这一问却甚是为难人,这三人怎么说也是肥西与舒城一带的团练干员,一个实授把总,两个记名把总,也是有品有级的武官,就这么着捧着手本站了半天,有些怨气当然是人情之常。
张树声在三人中最为年长,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当下左顾右盼,看到刘铭传与吴长庆不答话,便自己先开声道:“大人是淮军之主,今日宴客贵宾云集,标下等就要到淮军效力,其实也不算是客,本应就该早些过来伺候,在门外稍等一会,有什么怨气可言?”
换了旁人,这一番话说出来便有阿谀奉承之嫌,倒是这张树声落落大方,侃侃而言神态从容,他刚刚既不将久候放在心上,此时说出来更是情理皆备,不由得人不信。
刘铭传却没有张树声的好脾气,他三人在外面吃憋,里面热闹成一团,张华轩显然是不曾把自己放在心上,这会子才信步踱将出来,月绸飘飘面如冠玉。满面春风的来问众人久候有没怨气,这个翩翩佳公子哪能带兵?
当下拱手一揖,恶声恶气道:“标下确是不服,大人既然宴客,咱们现下还没有并入淮军,仍然算客,大人如此轻视,既然不将标下看在眼里,标下也就不必到淮军里去吃这碗受气饭了。今晚地宴席也不敢领,就此告辞。”
刘铭传带头,吴长庆虽然默不做声,却是与他一般的想法。两人都是二十左右年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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