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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昨晚那辆红色的车,那的确不像年轻女律师开的车。
“他们名气虽响当当,但是其实不会赚很多,毕竟打这样的官司,又总偏向弱势一方,能赚几个钱呢。我曾见过他们老板一面,倒真是顶顶有个性。”
“是啊,员工也够有个性。”郑谐低下头继续工作,结束了这个话题,待韦之弦要出去时,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你只快递过去就好,不要提我的名字,也不要留联系方式。”
周六的早晨,郑谐与和和已经坐到了飞机上。和和脸和眼睛都是肿的,想必是睡前喝了太多的水。
“这眼圈不是肿的就是黑的,你最近能看的时候真是越来越少了。”
“我已经过了二十五了嘛,据说这是鲜花开始衰败的年纪,体能已经要开始走下坡路了。”和和打呵欠。
“小毛丫头一个,还鲜花衰败。你什么时候开放过?”郑谐对她嗤之以鼻,“你是不是又熬夜了?”
“没呢。昨天我终于加完班了,所以睡得早了点。嗯,也不是太早,也就七点多吧,结果就把脸睡肿了。”
“作息一点也不规律。恶习。”
这么多年来,和和对郑谐的教诲早就形成了左耳进右耳出但绝不顶撞拌嘴的最佳应对之策。等到郑谐重新恢复沉默了,她就笑嘻嘻地扯着他的袖子:“我最近赚了一笔外快,请你吃大餐吧。你想去哪?”
郑谐斜她:“你赚了多少?”
“七千块,不少吧。”和和得意炫耀。
“这么多?那就去静庐吃套餐吧。”
“静庐?听起来像尼姑庵,不会全是素菜吧,那你也太便宜我了。”
“还好吧。一个人只需要三千块,你还可以剩一千。”郑谐轻描淡写地说。
“你什么时候改名叫黄世仁啦。”和和压低了声音叫起来。
“你熬了两个周的夜才赚七千块,还这么得意,也就这么点出息了。这点钱够你买营养品补元气?”
“七千块不是钱啊,很多人要赚一年才能赚到咧。势利鬼!奸商!暴发户!不识民间疾苦!”和和的一腔热情被无情地打击到,气得一路都不想再理郑谐。
我是挤牙膏的分割线
郑谐并没通知家人自己的航班,但出了机场,仍是已经有车在那边等候。他没多问,拉了和和就上车了。
两人可谓轻装上阵,和和只斜跨了一个小小的皮包,郑谐则是连包都没带,与从机场出来的绝大多数人都极不相同。
上了车才知道,老郑同志今日到某个乡里慰问去了,晚上才回来。和和打电话给自己的妈妈,却是助手接的电话的,称林教授正在实验室,傍晚出关。
两人沉默对视一眼,听得李司机说:“郑书记请和和晚上一起过去吃顿饭。”
“我还是陪我妈吧。”
“郑书记也请了林教授。林教授说若有空会过去的。若是没空,和和当然更得过去,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
李司机为郑谐家工作多年,一度接送她上下学,当然是接郑谐时顺便捎上她。所以也算是看着和和长大的。
这个省会城市其实算是郑谐真正的故乡,他父母在这里成长,结婚,然后随着他父亲几次调职,开始四处为家的日子。郑谐现在所在的那个本省的那个大港口城市算他们停留得最久的地方,也不过十二三年。多年后老郑同志再度升职,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说起来很巧合。那时候郑谐已经高三,而和和刚读初二。在郑同志升职前,和和的妈妈所属的研究所,因为政策原因,恰好合并到了省城的某高校。
和和的妈妈要把和和一起带过去时,和和百般的不愿意。她是个害怕改变的孩子,每次分班时或者升级时,一起到老师、同桌都会换成新面孔,那种不可预知的未来都会令她吓得睡不好觉,何况这一回她的周遭是要天翻地覆地发生变化。
后来郑谐的妈妈救了她。倩柔阿姨对和和妈说:才刚开学,孩子好不容易才适应了新环境,再改变一回,恐怕适应不了,还是等到这学期结束再说,反正还有她在这里照看着和和。
从和和记事起,她的妈妈便一直昏天昏地忙碌着,很小的时候把她托付给保姆,初中一年级就早早地进了寄宿学校。她印象里的母亲,是美丽庄严不苟言笑的,比班主任老师还令她害怕,反而是倩柔阿姨,从小就待她温柔可亲比妈妈更像妈妈,在她住校后,带着好吃的去学校探望她的次数也远比母亲更多。
所以妈妈把她自己一个人丢在这偌大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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