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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现在不是享受摧残的时候,要紧的是看住殿下,王爷临别时是下了死令,绝不能让明昭再回中州。而明昭不是那么好招呼的人,她想要做的事谁能拦得住?在于阗是领教过她的手段的,为达目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那血腥的气味现在还萦绕着。也就是那一次让自己对她彻底改观,她绝对是配得上王爷的,配得上王爷对她多年的痴守。
坐了一会儿,被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什么春花秋月的心情都没了,“绿娥,扶我进屋,乏了。”
元一轻吁一气,护送到门边,又挥手让人四周潜伏去了。
“去把软红叫来。”
虽然不明其意,还是乖乖的去了。
软红来后没一盏茶,又出去了,屋里的烛光却没有息灭。
寂静的官道上健马飞驰而过,元旭会是元晟的生平对手,但他敌不过他,因为他及不上他十分之一的狠毒,而他们之间所争与心术权谋智慧没有关联,只要谁比谁更狠一点,谁就可以胜出。
如果在于阗是我遇难,他会选择共赴黄泉,而不是通过杀戮逼迫尉迟恭招认。
元晟轻描淡写的化解了蒯一山的围剿,黑子大龙盘踞中庭,剩下的边角已不成威胁。蒯一山弃子认输,“陛下的棋艺讲究水到渠成,微臣迅猛的攻势占不了优势。”
元晟拈棋微笑着,世上很多事也讲究个水到渠成,这三年看着元旭坐大,是因为没有一个好的契机,他找到了萧明昭,朕就可以打败他,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萧明昭能让他意气风发俯瞰天下,也能让他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他现在秘密撤军不与朕会猎龙虎山,想到的是退隐吧,朕会让你退无可退!
秋风瑟瑟斜阳熙暖,行宫的最高一隅,元晟惬意的品着茶,极品君山银毫味道美则美矣,却还是稍稍淡了些。
六福来禀告,嘴边的笑意慢慢隐去,低沉说道:“宣!”
蒯一山识趣的告退。
眯眼看着山下踽踽而来的身影,那个魂牵梦绕的决绝离去的身影。
“陛下别来无恙!”
忡怔地望着她,你为了元旭果然可以去做任何事,包括杀人与被杀。“萧明昭,你别欺人太甚!”
明昭在石凳上坐下,理了理衣袂,慢条斯理道“:欺人太甚这话应该是我说的吧。”
“你认为你还可以全身而退?”
“我既然来了就不打算还可以回去,三年前我算计着可以从深宫大院出来,并不紧紧是仗持了一个上位者那仅有的一点痴情。因为那时候元旭对你还有利用价值,他是个将才,是你开疆拓土的棋子。冯太后一介女流,目光短浅只想到守成和她在后宫的那一点权威,她急不可待的要除去元旭,而你在元旭平息了西北后也是乐见其成。”
“朕与于阗的阴谋没有关系!”
明昭弹弹手指,“你是没有参与,也没有推波助澜,但是,你采取了袖手旁观,这样的阴谋瞒不过一个上位者的秋毫。”
“如果朕扣留你在这里,你猜元旭会不会只身赴约?”
“他一定会来,但是你猜,我会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转动着手指上的指环,“你虽然围住了元旭的三万大军,但你手下没有一个大将可以与元旭一战,你更忽视了在幽州的姬默,你初登大宝时我很忌惮你能收他作已用,幸好,我是因为骄傲与他失之交臂,而你很像洵帝,猜忌心比爱才心更甚。你围住了元旭的三万大军,只围而不攻,是因为你没有胜算,你很清楚他的性格,性格决定命运。你在攻溃他的心里防线,逼他不敢作乱臣贼子。”
“他已经是乱臣贼子了。”
“如果我死了,他才会去作一个真正的乱臣贼子。”
“你还真自视甚高!”
“一个上位者只有责任,没有感情。元旭他是个至情至性的人,所以他不能成为一个上位者。但是,他有他要守护的东西,这是他内心的柔软,也是他的这一点,他才值得去爱。”
“朕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暴君?”
明昭叹气,“如果我是你也会这么去做,握着江山比寄托于飘渺的感情更能掌控。”
元晟阴晦的表情有了好转,“所以说你萧明昭才是可以与朕比肩的女子。”
明昭自嘲地笑了笑,“我是站在你对面的女子,你有多卑鄙、阴狠、权衡、操纵、算计、无情,我也就具备了那些,像一面镜子时刻反射着这些阴暗的人性,过不了多久就会厌倦。你对我的执念是因为‘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个男人尤其还是一个帝王,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