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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财道:“水至清则无鱼,哪个当官的不贪,若是贪官都该杀,恐大燕再无一个官。”
慕 容曦道:“这不过贪官用来自我脱罪的借口罢了,十年寒窗一朝显贵,难道为的就是一个贪字,为官者若上不能忠君,下不能爱民,还不如回家种地呢,贪不是借 口,为满足私欲而至万千百姓于不顾,如此的官儿有多少就得杀多少,方还我大燕一个清明盛世,父皇一心肃清江南官场,圣意如此,你一个小小的盐商能阻挡的了 吗。”
姚文财脸色惨白,颓然坐到地上,慕容曦见他如此,话音一转,刚要说什么,忽外头陈丰进来道:“爷,两江总督邱明臣来了。”
慕容曦心说,早不来晚不来偏这时候来,邱明臣进来瞥了姚文财一眼,跟慕容曦见礼:“微臣邱明臣参见六皇子。”
慕容曦笑了一声道:“总督大人好闲在啊,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牢里头溜达来了。”
邱明臣皮笑肉不笑的道:“六皇子说笑了,只因江南盐商联名的状子递到了总督衙门,臣若再不理会,恐这些商人闹起来,哄抬盐价,到时候可不好收拾,再说,皇上一再说鼓励良商,姚文财可是江南商会的会长,若是打成冤狱,恐天下商人都要寒心啊。”
慕容曦道:“若依总督大人的话,便这姚文财有罪,也不能审,不能关了。”
邱明臣呵呵笑了两声:“姚会长自来奉公守法,江南每年上缴朝廷的盐税,多亏了姚会长才能缴齐,皇上还曾特意批示奖赏,这样人是我大燕的功臣,该好好安抚才是,怎能关起来呢。”
慕容曦道:“左明海的管家交代左府里的三十万两银子,皆是姚文财行贿所得,如今银子已经起获,姚文财行贿之罪在身,总督大人莫非要为姚文财脱罪不成。”
邱明臣目光闪了闪,轻描淡写的道:“一个奴才之言罢了,想来为了给他主子脱罪,才胡乱攀咬,且,此案惊动江南盐商递送联名状,已不紧紧是扬州一府之事,微臣作为两江总督,当亲自查问此案。”
说着看向慕容曦道:“六皇子虽是天潢贵胄,却并非皇上派来江南的钦差,恐不宜插手此案,来人把姚会长带到总督衙门。”说着跟慕容曦躬身道:“微臣告退。”带着姚文财走了。
陈丰道:“爷,就让邱明臣这么走了啊。”
慕容曦啪一声打开手里的洒金扇扇了两下:“邱明臣若不跳出来,这出戏还真唱不下去了呢,左明海不过一个小喽啰,邱显臣也算不上什么,真正操纵着江南官场的人是邱明臣,他若不出来掺合,想抓他的把柄,还真难,如今他跳出来了,正好一锅烩。”
陈丰道:“怀清姑娘可是让爷审姚文财,如今姚文财被邱明臣带走了,姑娘哪儿可没法儿交代。”
不怪陈丰这么说,平常日子他家爷对怀清姑娘那可是言听计从,说一不二的,如今审个案子把人审丢了,那位能干吗。
慕 容曦笑了:“放心吧,那丫头比爷精多了,若不是为了钓出邱明臣,何至于一个姚文财审这么多天,就姚文财这样儿的,一顿板子打下来,保证什么都秃噜了,更何 况,刚爷那些话也说给他了,他要是明白,想保住身价性命,自然知道怎么做,看来这江南的盐税案,终于望见头了。”
怀清第二次踏进河边的豪宅,范夫人早迎了出来,挽着她的手进了里头坐下,叫丫头奉了茶来才道:“早想请你过来走走,却又怕你嫌弃我们江湖人性子粗,这才没敢相邀。”
怀清道:“夫人说哪里话来,怀清倒恨不能自己是个江湖人呢,可以行走四方,快意恩仇,该是何等恣意,怎不比束缚于后宅闺阁之中强。”
范夫人笑了起来:“当初我一瞧你,就跟我们当家的说,张家这丫头性子爽利,真该是咱们盐帮的人,却不防生在了官宦之家,倒拘了她的性子。”
怀清道:“夫人这话极是。”
两人说笑了一阵儿,怀清正斟酌如何开口,却听范夫人道:“刚说你是个爽利性子,这会儿就变了,我知你来必然有事,我性子急不好猜,只管说便了。”
怀清笑了一声道:“如此,怀清就直说了,那日陈大人开棺验尸,想必夫人听说了。”
范夫人道:“虽陈大人任职期间,跟我盐帮虽有几次冲突,但我们当家的说,陈大人是难得的好官,清官,只不过在江南恐待不住,却也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
怀清道:“陈大人如今虽已正名,案子却仍未破,杀害陈大人的凶手尚未寻到,怀清也不瞒夫人,邱显臣口口声声说,陈大人之死系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