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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人间疾苦;脑门一拍想起个主意;便说能使南阳的百姓致富,哪有如此容易的事儿,不说那些山田能不能种出药材;便能种出来,销往何处?谁都知道药行是 最赚银子的行当,可在咱们大燕,想赚这个银子却难上加难。”
陈延更点点头:“这倒是,一个庆福堂,这药行的买卖差不多都归了余家,既如此,还应下此事作甚?”
周半城道:“亏得张姑娘,犬子方能保住性命,我周家后嗣得继,这番大恩无以为报,既她说出了口,我便应下,不过几倾山田,能费几两银子,就当报了张家兄妹的救命之恩了。”
陈延更道:“虽你顾虑的有些道理,以我瞧却不然,张姑娘并非莽撞之人,虽年纪不大,却心思稳重,只她想出来的事儿,绝不可能是信口而言,若我是周兄,纵不十分信服,也会信她八九分。”
周半城道:“其实,她说的这些我也仔细想过,若能解决了药材的销路,这个买卖着实做得,可余家在里头,只怕不好弄。”
陈延更摇头道:“此事或许可行,莫非周兄忘了少东家给贵府公子看病,还是张姑娘举荐的吗?”
周半城一愣:“陈大人是说,张姑娘跟余家少东家……”
陈延更摇摇头:“具体如何,我也不知,却那日刘成从这憩闲阁经过,正好瞧见余少东家截住张家的马车,张姑娘做事并非有头无尾之人,若她跟余家的少东家有交情,莫说你那几倾药田,便是整个伏牛山都变成药田,也不怕了。”
周半城眼睛一亮:“如此说,这桩买卖有利可图。”
陈延更道:“这买卖之道,我可不通,只是觉得张家这位姑娘是可信之人,不若等邱阁老别院之事了结之后,你再寻机会底细问问她。”
周半城点点头:“提起邱阁老,这位阁老明显就是冲着张怀济来的,能如此轻易就了结吗,张大人说有法子,我却有些不信,邱阁老在官场多年,若是连张怀济这么个毛头小子都斗不过,岂不成了笑话吗。”
陈延更道:“便邱阁老再精明,也逃不过一个理字,更何况,如今致休回乡更需一个好名声,若因区区小事以至晚节不保,才是大笑话,那天怀济老弟只跟我说了四个字,却,有这四个字邱阁老便再来势汹汹,也讨不的半点好处,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周半城好奇的问:“哪四个字?”
陈延更笑了一声,凑在他耳边道 :“刘备招亲。”
邱管家这几天起了一嘴火泡,都是给急出来的,在邱府当了这么多年大管家,主子的心思,不用说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前头阁老说致休回乡,老宅也叫人重新翻修好了,里头的摆设用具莫不是照着阁老的喜好收拾的。
邱 管家年前还特意跑了一趟南阳,安置的色色妥当方回京,不想过了一个年,就变天了,南阳新来了个不知哪儿跑来的张怀济,剿灭山匪,追回税银,许克善却落得私 通山匪,满门抄斩祸及九族,就连邱阁老都险些受了牵连,不是许克善父子在牢里自杀身亡,真要是由着大理寺审下去,真不知有多少人要跟着倒霉呢。
虚惊一场,阁老这口气哪能咽得下去,这才有了盖别院之事,阁老虽没明说,邱大管家是谁啊,早把阁老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知道盖别院是假,为难张怀济才是真。
本着这个原则,邱大管家一来南阳就奔着仅有的几块好田下了手,张怀济屡次登门就是不见,邱管家心说,别院占了老百姓糊口的田,老百姓吃不上饭自然不干,一旦闹起来,下头的官参一本,张怀济这个芝麻绿豆的县令,即便保住一条命,也得丢官罢职。
可惜邱管家算计的挺好,却真小瞧了张怀济,竟让老百姓在邱家圈的田里头拨了种儿,这才没几天,绿幽幽一片青苗长起来,哪还瞧得出别院的影儿啊。
邱管家一怒之下来县衙找人,不想连着数天,都没找着人,不是忙,就是不在,好容易在县衙外堵着了人,张怀济嘴里倒是应的痛快,说明儿就让老百姓把地里的苗拔了,可就是不见动,到这会儿,从城门往外一望绿幽幽一片长势喜人。
邱管家这个气啊,心说,行,你个张怀济,跟我这儿玩两面三刀的嘴把式,等阁老来了,看你小子怎么办,故此,今儿一大早就带着人到南阳城门外迎接阁老大驾。
邱管家来的时候,汝州府大小官员早都到齐了,包括那个让自己吃了数次闭门羹的张怀济,邱管家一一跟几位大人打了招呼,到了张怀济跟前却不阴不阳的道:“张大人今儿不忙啊,我还说张大人忙的连家都不回,应该没空迎接阁老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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