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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姵使了个巧劲,从宇文允的笼罩中钻了出来; 再将他摁在榻上,开启了她筹谋已久的大计划……
宇文允全然懵住,在她的热情亲吻下,有些惶恐难安地唤她:“姵姵……”
吕姵一点点解开他的衣衫; 探进去的手任性又张狂; 宇文允哪里受过这些,只觉指尖都在发麻,舒服的想要叹息……
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 不笑时沉静如一轮孤月,笑时如春风融化寒冰,可吕姵偏偏喜欢看漆黑的眸中出现这样失控的情绪,想要贴他贴的更紧密一些,鼻尖俱是他好闻的气息,忍不住就想让自己跟他彻底融在一起,像一锅糖似的,再也分不开彼此。
两人正是情到浓时,却突然听到门外重重的咳嗽声,将一副上好春景生生掐断。
门被打开来,是沈辰站在门口,看着榻上重叠的两人,面色有些可疑的红晕 :“我想了想不跟你们挤,你们不用人叠人地节省位子了……我就睡门口便行……”
“滚!”
“滚!”
这一次倒是两人异口同声。
宇文允更是气得砸过玉枕,将门狠狠撞了回去。
听到门外声音渐远,宇文允坐在榻上看向吕姵,气喘吁吁:“你这师弟……怕是个假傻子吧。”
“……”吕姵不敢说话。
宇文允沉静了一瞬,重新倒了下来:“你想留下便留下吧,至少待你是真心的。我也不用担心其他,反正姵姵你眼神不错,应该看得出来他同我之间的差距。”
吕姵又要被他惹得破功,伸手捻起他面颊上的一团肉:“是,脸皮厚度上的差距,的确不是一点半点。”
宇文允伸手去揽她腰,将她摁向自己怀里:“我们继续?”
“继续个鬼,我感觉到我亲戚来了,”吕姵一把打开他手,眼见他眼神迷茫,便又头疼道,“月事来了……文娘!”
她翻身下榻,急寻文娘,身后宇文允却是一声叹息,她回眸,便对上他幽怨的眼神,低声道:“姵姵,你什么时候给我怀个孩子啊?”
他这话把吕姵问懵了……
说实话,她虽然暂时决定留下,可却并没有打算一辈子留在这里。
她想的便是为着对宇文允的舍不得,待陪他走到翻身农奴把歌唱的那一天,她或许还是会狠下心回去的……
这里,除了宇文允,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归属感和吸引力。
这场勾心斗角的战局,她会陪他奋战到最后,可战斗完了呢?让她安心留在他身边,做他的女人?她可能不行……
吕姵有野心,也有事业心,她不想将自己的人生安放在宇文允的后院,不管是为他生儿育女,还是操心家务,都是她如今想也不敢想的……
换言之,她觉得自己跟宇文允的现状更像是恋爱,而非婚姻。
纵使宇文允治好了她的恐男症,纵使她爱他亦珍惜他,她也没有生出要同他长相厮守、白头到老的念头……
因而,孩子?
她真的唯恐避之而不及。
那是太过沉重的责任与牵绊,一旦生下孩子,她或许便真的成了北齐的一员,而再也回不到现代的繁华。她脑中是根深蒂固的现代思想,错投到这样一个重重压迫的古代,若是没了可以回去的念想倒也罢了,一旦有那么一丝希望,她对每个人的跪拜、行礼时都会催生那希望变成欲望。
之前打算留下的时候,她就担心有孕的问题,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寻避孕的东西,今日见萧逢怜的事还算顺遂,只是时间仓促。她有冒过下次进宫,让萧逢怜约好陈澈,好讨些避子的方子的念头,如今被宇文允问到,她的念头便更加深了一些……
只是对他,又多了重愧疚。
因此,虽然她用“此时局势不见得明朗,她不怀孕说明孩子乖巧”作为理由搪塞过去,当晚宇文允抱着她沉睡的时候,吕姵却一直有些难以入眠。
第二天起来,便是一对非常鲜明的熊猫眼。
等她一起练剑的沈辰看到她时,都有些欲言又止。
吕姵生怕他再用“挤不挤”这件事来给她打趣,因而凭着原主的记忆,迅速挥剑向他冲去。
沈辰皱了眉头,挡住她砍瓜切菜似的一剑,而后耐心给她指教,在他的指导下,吕姵渐渐有些开窍,明白了该如何运气和发力。
电光火石间,她想,自己真可以好好学习武术,若是最后没成功被男主角干掉,回到现代,演不了女主角,说不定也可以去开个武术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