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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步步的走过去,直到因为视角的转换,能看见闻哥苍白的面庞脱离阴影,清晰的出现在余光中,“而当年您未曾提出的原因,是朝中势力已然倾倒,即便拿出也会被人诬陷伪造,还不如深藏宫中,留待他年。”
范师傅重新踏上了梯级,面如凝墨,全无半点方才的欣喜之色。
“可是如今,闻哥大胜,这一件东西拿出来安抚人心,更是名正言顺。”
“住口……”范师傅的喝骂带了一丝难以叫人信服的犹疑,让我替他担心,“这里头的事,岂是你能插嘴的——”
可惜我还未曾说完。
“今日,苏鹊在弘文殿中,见到天灯点起,为能及时脱身出宫,本欲借太宗宝剑一用,然而……”
范师傅额上青筋暴突,容颜逐渐扭曲。
他将它的藏身之所当做以死相随的秘密,断不会对我透露分毫。因为那一处地方,碰巧神圣而又安全,决计不会有人想到。然而,终究人算不如天算,太宗留下从不敢有人轻动的宝器,会被大逆不道的儿孙信手亵渎。
那就是翻身的神兵利器,谁用也罢。
天无绝人之路之谈,我亦信然。
外间冲天的烟火弹,又一次呼啸着凌空升起,一刹,照亮了狭小的阁楼。
短暂的明亮光辉里,闻哥垂眸默立,范师傅瞋目视我,来回踱步。
为的是那一张,本来卷藏在太宗青虹剑的剑鞘顶端……但是今晚以后,只有我才知晓它去处的绢帛。
传位遗诏。
时间一分一分,过得是这样的迅速,又是这样的缓慢。
楼下传来赵七叔催促的轻唤,和着院中马匹不耐打出的响鼻。
我赌尽残余的希望。
范师傅猛然停下脚步,他两人却一起开口,叫我听不分明。
“你要什么!给你的还不够多?”范师傅又吼作一遍,“扪心问问自己,算上你这一条命,你还敢拿什么要挟?”
而随后闻哥淡淡沉静的语音,似是对方才的事,闻所未闻,“……你喜欢的人,是谁?”
此一时,殊问同归。
煮豆燃萁
周围似乎都静了。
无论是宅外在熊熊烈火中焚烧的城池,还是楼下整装待发的心腹,好像全隔绝在一个密闭的界限外,暂且与此间无关。
膝下虫蛀的木地板,承了力微微下凹。浓烟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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