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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出了件事。
宫里传出信儿,说董额娉婷自毁容貌,自己用刀在脸上划了许多刀,已是面目全非,说是见到她的一个小宫女,被吓的昏死过去。
现如今她自己已经请了旨意,离开宫中,回到自己家中了。
胤禛听了这件事以后,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说一句话。
好一会儿,他跟舒伦说:“我出去一趟。”
舒伦说好。
她知道他要去董鄂府上看董额娉婷,他是个重情的人,虽说娉婷从未将心放在他身上过,可他却是少年时代,独喜欢她一个人的。
这些虽都是些前尘往事,可到底存在过。
那晚胤禛很晚才回来,骑的马,一路疾驰,像是发泄,到舒伦屋里时,带了一身寒气。
十二月的天,最是冷,舒伦解了他的披风,递了个手炉给他,他却挡开不要,仿佛累极,一头栽在床上,很久,一动不动。
舒伦替他盖被子,他却突然拉着她的手,坐了起来,他说:“我看到她的脸了,横七竖八的伤痕,布满了整张脸。她不肯用布裹着,只涂了些白药,有的还渗着血,她是故意的。”
舒伦低低的问:“为着什么呀?”
胤禛凄苦一笑,他说:“她跟我说,她恨,她恨她那张脸,恨那张跟孝献皇后一模一样的脸。”
孝献皇后,这个人人心中的大忌讳。
舒伦说:“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胤禛皱着眉,眼神儿蕴着丝丝痛苦,他道:“她说她一直不知道太子为什么不肯娶她,就算她不计分位身份,不计较他心里装着旁人,就算她心甘情愿待在皇城这个牢笼里,他也不肯。她说她现在知道了,不是太子肯不肯的问题,是她的容貌,她的出身出了问题,她错在托生在了董鄂家,错在成了孝献皇后的侄女,更错在长了孝献皇后一个模样的脸,所以她此生都难与他有缘。她说她改不了自己的身份,断不了董鄂家的血脉,只一件事她能做主,便是毁了自己的容貌。”
舒伦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身份,李嬷嬷当初说的真对,原来人人都逃不出一个身份,人人都在自己的身份里头打转。
董鄂娉婷或许真的看破了,正因为看破了,所以才会如此决绝。
哪个女子不爱惜容貌,她心里到底有多恨,才会走出毁容这一步。
她想入太子府,太子回绝,所以她等着他回心转意。她想陪着他,太后却下旨让她出嫁,她索性剪了头发,断了太后的念想,也给自己留一条路,出家也可还俗,她还存着与太子共结连理的心,现在,才知道,这些皆是她一厢情愿,她的出身,她的容貌,早断了她与太子的姻缘,既然她此生与太子无缘,那这容貌要与不要也没什么要紧了。
舒伦好一会儿说:“她现在如何了?”
胤禛倚在床边,说:“伤的那么重,已没了半条命了,府上人说太子去瞧过一次,也不知什么结果。”
他说及太子的时候,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舒伦,舒伦知道他心里忌讳太子,默了说:“她在宫里也好些年了,怎么突然听了信儿,好好地,谁跟她说的。”
胤禛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你也别想了,现在有了身子,好好养着身子才是。”
只是,这会儿,胤禛不知道,事情远远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
☆、中毒
只是,这会儿,胤禛不知道,事情远远没完。
那天下午,他在书房处理些事,没一会儿,宝络便疯了一般闯进门,一见他,便哭了出来,声嘶力竭:“爷,快去,格格不行了。”
胤禛猛然站了起来,手上的茶杯嘭的碎了一地,他不可置信的问了句:“你说什么?”
宝络说:“格格中了毒,已经不好了。”
胤禛一路跑到舒伦房里,她整个人疼的蜷缩在地上,嘴边渗着血丝,看见他来,略略伸了伸手:“四郎,四郎,孩子,救救孩子。”
许是太疼,她啊的一声,缩成一团。
胤禛眼睛通红,拳头死死的攥着。他拦腰把她抱在怀里,吻着她的额头,低低的说:“不怕,不怕,我在这儿。”
她口中呕了血,眯着眼,看胤禛。胤禛一颗一颗的泪滴到她脸上,哄着她说:“你撑住,撑住。”
舒伦觉得自己裙下湿濡一片,她有感觉,自己的这个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她紧紧的抓着胤禛的前襟,嘶哑的喊了出来:“四郎,痛啊。”
她这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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