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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独处,安静一下。尤罗夫斯基转身离去。
斯维尔德洛夫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踱着方步,从列宁的办公室东边走到西边,又返回,一遍又一遍,内心焦虑不安。
半个小时后,斯维尔德洛夫终于安静下来。他穿了一件灰色大风衣,头戴帽子,帽檐压得很低,亲自去了克林姆林宫的殊重犯监牢。牢房门上的大铁锁,再一次哗啦啦地打开,沉重的巨大的铁门的门轴发出搅拌机一样的闷响,斯维尔德洛夫进去见到了乌拉诺扬,他脸色苍白,头发蓬乱得像一个鸟巢,脚上戴着沉重的脚镣,他那天在莫斯科大学还是没逃掉,因为怀里有勃朗宁手枪而被捕。
斯维尔德洛夫和乌拉诺扬寒暄了几句,然后看门见山,“年轻人,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去哥尔克村刺杀一个人,我就可以给你自由!否则,你这辈子,就在这地下室里度过。”
乌拉诺扬不知道他是要去刺杀列宁,还没想到自己还有出去的机会,于是答应了斯维尔德洛夫的要求。斯维尔德洛夫点点头,说:“很好,一切我会安排好的。你的任务。只是扣动扳机,杀死病床上的人。”
那天半夜,乌拉诺扬被一辆汽车带到了哥尔克村,开始执行这一项秘密任务。他握紧那一把勃朗宁手枪。推开了房门。悄悄走了进去,病床上的列宁穿着病人的条纹服。闭着眼睛。乌拉诺扬靠近时,举起了手枪,正准备扣动扳机,但此时。列宁醒了,睁开眼睛,窗外的月光照在列宁的脸上,乌拉诺扬认出了列宁,一下子惊呆了,忘了扣动扳机,此时。门外布哈林安排的两个心腹发现了病房里的异常,冲进房间,“砰砰”两枪打中了乌拉诺扬,一枪击中胸部。一枪爆头,乌拉诺扬睁着那双天真的大眼睛,倒在了血泊中,当场毙命。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对这个灰尘弥漫的世界,有太多的疑问。但这一切,依然和他这个死人无关了。
布哈林随即更换了列宁所有的护卫,并且马上和列宁报告了斯维尔德洛夫迅速处决卡普兰的种种疑点。对斯维尔德洛夫来说,更大的噩梦是,他发觉列宁已经意识到,自己最亲密的战友试图干掉他以便取而代之。因为第二天,斯维尔德洛夫听说病房枪击案后,赶去看望列宁,发现列宁神情严肃,对他的关心表现冷漠,要求马上回克里姆林宫休养。
斯维尔德洛夫只好敷衍列宁说:“列宁同志,您在克里姆林宫的办公室正在重新装修,还需要一段时间。”
与此同时,回到克里姆林宫,斯维尔德洛夫马上叫来托洛斯基和其他中。央委员,开会,通过了一项决议:为了无产阶级的事业,伟大的列宁同志身体“必须”彻底康复,才可以回来工作。
布哈林把这个决议告诉列宁后,列宁顿时火冒三丈,说:“斯维尔德洛夫这阴谋家,他是在夺权!立即把捷尔任斯基从瑞士召回莫斯科!”
捷尔任斯基回到莫斯科后,列宁签署了命令,恢复捷尔任斯基的契卡委员会主席的职务,他很快重新控制了契卡。
布哈林去托洛茨基的办公室,他们一见面,布哈林就开门见山,“托洛茨基同志,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继续跟着那个犹太的杂种,或者回到伟大的列宁身边。”
托洛茨基一笑,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列宁同志。”
三天后,在捷尔任斯基、布哈林、托洛茨基的陪同下,列宁不顾一切冲破阻挠,毅然回到克里姆林宫,斯维尔德洛夫大吃一惊,感觉到大势已去,但斯维尔德洛夫并不甘心,试图重新赢得列宁的信任,但他发现,这是徒劳。已经到鬼门关走过一遭的列宁,对布哈林、托洛茨基都不再信任,更何况是他。
斯维尔德洛夫慌慌张张跑到乌克兰躲了一阵子,但是,乌克兰很快被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军队收复,斯维尔德洛夫只好乘火车由乌克兰返回莫斯科。
在回莫斯科的途中,时局很乱,斯维尔德洛夫在一个铁路工人集会上发表演讲。然而,饥肠辘辘的工人们,根本无心听他空洞的说教,高喊着:“你这花言巧语的骗子,我们要面包,我们不要**!”
一群群情激奋的青年工人,大喊着“你这骗子”,如潮水向斯维尔德洛夫冲了过去,其中一位年轻人,他用削尖的铁管子,刺穿了斯维尔德洛夫的胸膛!把锋利的铁管插进了他的心脏,他的鲜血,顺着冰冷的铁管子流了出来,染红了肮脏的地面。 ;在场的契卡忙着驱散集会人群,布尔什维克的二号人物斯维尔德洛夫横卧在冰凉的地上,回到莫斯科后猝然病逝。
斯维尔德洛夫死后,契卡搜查了斯维尔德洛夫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