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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胡同,感觉比我们所住的那条胡同要窄了很多,胡同很静,也幽暗,很远的距离才会有一盏路灯在树枝下发着昏黄的光,我的心不知为何竟有了一丝胆怯,幽远而黑暗的好象看不到尽头,尽管我知道不用十分钟就能穿过这条胡同。
走了大约不到三分钟,我忽然便看到了靠右面的一门框旁边的墙上写着绍兴会馆,更让我兴奋的是旁边就是一个铜制的牌子,月光正好照在了上面,显得格外的亮,上面写着“鲁迅故居”,下面写着几行小字介绍,大致是:在这里,鲁迅发表了《狂人日记》、《孔乙己》和《药》小说,并首度使用“鲁迅”笔名。
我惊讶着兴奋地走进了这个院落,没想到,抬头就是一面墙挡着了我们,左右各是狭长的过道,在我的左首不远处,一棵大树在那孤廖地立着,旁边堆满了杂物,和一排分不出个数的相互依连的低矮的平房。
有一些住家的灯光晃到院子里来,周围的一切看起来是那么遥远而模糊。我惊讶于鲁迅这故居离我是如此的近,可以说是“背靠背”。我忽然想起鲁迅在《呐喊》自序中提到:S会馆里有三间屋,相传是往昔曾在院子里的槐树上缢死过一个女人的,现在槐树已经高不可攀了,而这屋还没有人住;许多年,我便寓在这屋里钞古碑。
院子里更是没个人影,我也不好东张西望,去敲打门窗打听那间是鲁迅先生曾经住的房间。幸好我离得这么近,可以说近在咫尺,以后还是有机会仔细端详的。
回到家中,查了一些资料,了解到,1912年2月,应教育总长蔡元培的邀请,众所周知的鲁迅也就是当时的周树人离开绍兴赴南京至*任职。同年5月,随临时政府迁往北京,到达后的第二天,便住进绍兴会馆。绍兴会馆原来是山阴、会稽两县共有的会馆,称为“山会邑馆”,在周树人来北京的那一年,山阴、会稽合并为绍兴县,因此改称“绍兴会馆”。他先被安排住在西北面的藤花馆,在这里一住就是4年,后来又移到西南面的补树书屋,那里要稍微安静些。
鲁迅在绍兴会馆居住的那几年;正是中国社会剧烈动荡的时期。而刚过“而立之年”的周树人,当时也正处于一生中情绪最为低沉的时期。独自在外谋生,还要供养千里之外的老母亲与自己不爱的妻子──六年前遵母命而与朱安成婚,他实属无奈,唯一能采取的办法就是躲避。离家赴京就职,尽管不是刻意所为,但毕竟也是一种躲避的方式。
就是这个时候,他的一篇小说发表于陈独秀主持的《新青年》1918年第四卷第五号。它像一声惊雷,震动了中国文坛。小说的名字叫《狂人日记》,发表的时候,周树人第一次使用了“鲁迅”这个笔名。
时隔95年,想象着当年的鲁迅先生穿着长棉褂,落日黄昏走在胡同的路上,偶尔听到寒鸦的几声叫,划过寒冷的天空;或是夏夜,蚊子多了,便摇着蒲扇坐在槐树下,从密叶缝里看那一点一点的青天,晚出的槐蚕又每每冰冷的落在头颈上。
*注:在京城,鲁迅居住过的地方有几处:第一处是南半截胡同7号,当时的绍兴会馆。第二处是八道湾11号,1919年鲁迅变卖了绍兴老家的家产,换得三千块大洋,买下这处房子,并在这儿创作了《阿Q正传》不朽名篇,还写出了《风波》、《故乡》、《社戏》等九篇小说。第三处是砖塔胡同61号,鲁迅在这里编写《中国小说史略讲义》,《祝福》、《幸福的家庭》也在这里写成。第四处便是阜成门内宫门口二条19号,1924年与母亲一起迁入这里居住。
风吹开的门
又是初冬时节,满城飘落着黄叶,湖面的水清冽微波不动。加了毛衣的人们还是感觉到两臂外侧的寒冷,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
偶然看到博友林平写的一篇关于关门的文章,我顺便就想起了我三年前在胡同发生的一件事。那时也正是这冬月,当时烧蜂窝煤的炉子在屋外,我借着月光将炉子压好,转身进屋钻进了被窝,点上了电褥子,躺在被窝里看从书馆里借来的书。
手拿着书不一会就感觉到冷,交替着手拿书,后来趴在被窝里看,渐渐睡意上来,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已经是晚上11点多,迷迷糊糊间关掉了台灯,倒头就睡。外面风起了,听到门口的高大的杨树哗啦啦地响,象是最后疯狂的舞会,明天早上不知又将摇落多少叶子,想着那些摇落的舞伴可以收集一些好用来引炉火。因为这蜂窝煤我还是头一次弄,总有些时候会灭,而点着它更是不得要领,让叶子在炉火里涅磐吧,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一夜的酣睡,正是破晓时分,忽然听到有人在我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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