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部分(第1/4 页)
嘟谐H苏ι嗟氖虑椋�饕�簿鸵蛭�飧觥�
当然也有人劝他:“您做的虽然都是好事,可万一有个好歹,您不但自己会身首异处,整个一家怕都要保不住!您得三思呵!”
他一扬脖子:“您这是什么话?做臣子的效忠皇上,应该生死相许。至于成败,那是老天爷的事情,用不着考虑。怎么能因为害怕失败,就无所作为呢!”
这话或许有些夸张,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影子。要不是多少存着这个念头,反复之间就会家破人亡的事,他做起来怎么好像一点儿也不犹豫呢?
到英宗晏驾,韩琦又做了山陵使。或许因为太顺,两朝顾命大臣保驾功劳太大,以致让他失去了自我感觉,这一次,他压根儿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居然根本没想到,从来还没有第二个人做过两任山陵使!再任以后的辞职外调,当然更想不到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大宋遗事 第六十二回(3)
但这一次,形势已完全不同于上一次了。
原来敬重他识量英伟、老成持重,将他当作国家朝廷稳定象征的人,因为濮议,已经与他分道扬镳。一旦分道扬镳,那看法也彻底翻了个儿:识量英伟变成老奸巨猾,老成持重变成专权跋扈,稳定象征则成了迟缓滞惰。加上韩琦对待他们严厉无情,他们自然也要以牙还牙,将他视为寇仇。而他们这些人,一直以清流自居,在朝野内外是颇有一些影响力的。他们由铁杆支持者变为坚定的反对派,对他当然不是什么福音。
以韩琦为核心,中书几个大臣倒是比较团结的。不仅很少窝里斗,彼此之间还多少有些相互敬重。
曾公亮佩服他的敢于任事;他呢,也推崇公亮的稳妥与熟谙政事。
欧阳修敬重他的德量气魄,曾公开承认:“一百个欧阳修加在一起,也抵不上一个韩公!”
他呢,则对欧阳修的学问文章五体投地:“韩愈之后数百年,学问文章,唯有欧阳大人一人而已。”
他不光是说,也真将欧阳修的意见看法奉为圭臬。欧阳修认为易经《系辞》不是孔子的作品,也不大看得上隋朝王通的《中说》,韩琦也就再不谈它们了。
这种互相了解与敬重,往往能使他们配合默契,共同完成一些大的政治举措。英宗以来许多大事的处理,不都是明证吗?用空头劄子驱逐史志聪,该是最典型的例子了。虽然也有人攻击他们狼狈为奸,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但要维护与稳定政权,这却是必要的,而且也不可多得。到底总是争权夺利,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多呵!
但维持会只是在需要维持、不维持就有灭顶之灾的时候,才有价值。当情况一变,政局相对稳定,改革与发展成为第一需要,光将个维持会弄得面光水滑,就不够了。不仅不够,它还会成为一种负担,阻碍前进。
自从庆历新政失败,参与新政的人,无论组织还是思想,大体都风流云散了。各人情况或者多少有些区别,但告别变革,只乐于维持现状的心态,却是大同小异。正因为如此,庆历新政以后的政治,大体也就是个维持会政治。中枢大臣的角色,大体也就是维持会会长、理事什么的。他们要有雷厉风行,也只是在维持会的天地之内,循着维持的大原则而穷折腾罢了。
仁宗晚年,英宗登基,如果这一切还多少有些存在价值的话,到神宗接位,它们就完全失去存在的理由了。神宗是长子接位,人虽年轻毕竟已经成年,挑战皇权的威胁也不大,政权相对说来是较为稳定的。国家面临的最大危险是积贫积弱,内忧外患,财政崩溃,非大刀阔斧革故鼎新,不能挽救危局。看好韩琦敢作敢当、不避斧钺的人,回头一看,他正带着一班人在维持会慢条斯理穷翻老皇历,能不焦急失望吗?
他们比濮议那一帮战败者更有紧迫感,也更有激情,终于最后发难了。
御史台率先做了代言人。选择的攻击点,仍然是韩琦他们的失礼。
大宋朝规定:臣子朝见皇上,一般是在文德殿;皇上日常接待中枢大臣处理政务等,则在垂拱殿。朝见的臣子礼拜后不能立即退朝,要在文德殿守候,等御史宣布退朝,才能下殿。丞相呢,也有在文德殿押班——跟着一起守候——的义务。垂拱殿要是有事,就等事情处理完了再赶回来。实在事情太多,赶不回来,只好算了。丞相无缘无故不到文德殿押班,就是失礼,御史们有权追究他蔑视朝廷的罪责。但垂拱殿到底有没有事,有事要花多少时间,常常没有准头,所以丞相押班的规定执行起来,也就难得严格了。可严不严格是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