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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朝官们大抵借题发挥,说濮王事的多,少有说别的事的。只有相州知州大老远地上书,说是天象示警,唯有更张变革,才能应答灾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英宗一见奏折,立马作了批示:五百里加急,驿车传送相州知州延和殿赐对。
相州知州一到汴京,英宗当天下午就在延和殿召见了他。一起接见的,还有两府各位重臣。
英宗开门见山:“你的奏章写得很好,眼下像你这样尽心忧国的人已经不多了!所以传你来,是想更进一步听听你的意见,请你畅所欲言,千万不要有什么顾忌!”
知州说:“皇上宠幸,微臣感戴不尽,敢不披肝沥胆,言所欲言!陛下,彗星出现虽然凶多吉少,但也有除旧布新的意思。如今天下官冗士伪,费广兵骄,非大张旗鼓变革图新,不能应付灾变!不然,怕真有一天要来个大扫除呢!”
英宗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急切地问道:“正是这话。依你之见,这变革图新该从哪里入手?”
知州抬眼看了看在座的各位大臣,说:“这个嘛,皇上该与两府大臣商议,再广开言路,集思广益,总会有办法的。”
皇上再问,他翻来覆去只说大扫除的事,英宗也没辙了。最后,只好问他:“关于变革,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要推荐吗?”
知州说:“当今天下力主变革的,唯有王安石王介甫了,陛下岂有不知道的?”
英宗转过来问两府大臣:“这王安石王大人,现任何职?”
韩琦答道:“回皇上,王安石先是中书舍人、知制诰,因为母亲逝世,丁忧在家。丧满以后朝廷曾调他进京,因为有病,请求闲职,朝廷不好安排,尚在金陵养病。”
英宗吩咐:“尽快查明情况,调他进京吧!”
韩琦答应道:“是,微臣等尽快安排。”
除了臣子,英宗又将目光转向历史,想着或许能从那里找到答案?
司马光这一向上书言事有功,已由天章阁待制升了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讲,英宗就将任务交给了他:“司马大人,你熟悉历史,能不能请你将历代的君臣事迹编成一本书,朕也好随时翻一翻,长点儿见识?”
“陛下,那是再好不过了!不过,微臣有个想法。”司马光激动地说。
英宗高兴道:“你早就有想法了?快说说。”
司马光说:“我打小就喜欢历史,也多少看过一些书。我看史传作品实在太多,就是专治史学的人,也未必都能读得过来!皇上日理万机,要想遍知前代得失,实在不容易。我不自量力,一直想照《左氏春秋传》那样,上自战国,下迄五代,编一部编年史书。材料嘛,也不光限于正史,其他书也兼收并蓄。只专收有关国家盛衰、百姓休戚、善可为法、恶可为戒等帝王应当知道的事,编在一起;其他繁文琐事,一概删除不用。这样,既精简了篇幅,不至浪掷精力,又可以广见博识,事半功倍。”司马光脸上泛着少有的一派红色,眼睛也特别明亮起来,仿佛那部巨著早已赫然列在当面了。
英宗也很神往:“好主意呵!动手了吗?”
司马光说:“怎么说呢?这工程实在太浩大了,不是微臣一个人所能完成的,也就只能想想而已。目下只编了战国八卷,已经献给朝廷了,想来皇上也看了?不知道皇上要我编的书,是顺着现在的稿子继续下去呢,还是另编一部?请皇上明示!”
大宋遗事 第五十九回(4)
英宗说:“就照现在的体例编吧。需要人,尽管说。”
司马光又奏道:“假如全书成了,能不能请皇上就以‘通志’为名?”
英宗想了想,说:“我看可以,到完成的时候再最后定吧。您要的人,选好后只管给中书说,朝廷一定鼎力支持。”
这么大的工程,自然不是一时两时能完成的。英宗要垂询历史,只好另找别的途径了。
他问周孟阳:“先儒里面,谁解《洪范》解得最好?”
孟阳想了想,说:“石介。臣家现有他的《洪范》注疏五篇,容臣取来给皇上看看。”
英宗问的是先儒,孟阳答的是石介,安石的《洪范传》也就只能失之交臂了!英宗是不是只信先儒,不知道眼下就要大学者解得更好,还是另有原因?孟阳是学识有限,还是依样画葫芦不便说及他人?这些,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别人是很难说透的。不管怎样,安石的思想总是失去了一次机会!而石介的注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