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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你过来看看月十五写的字。”李郴一把拉过了于烟那难行的身体,拉到了桌子边儿,指着一张白字上的两个字,冲于烟说了起来。“这孩子,光他名字中的一个伍字,我就教了他三天了,他倒好,总是把这个单立人给扔了去,我一说他不长记性,他还说是你教他的,是你说这个字就是这么写的,月家大嫂,你看看诗书上的这个伍字,是必须要加上一个单立人的。”
李郴拿着一本诗经,认真的指着那个伍字说了起来。可谓是有理有利有节的,他有一种势在必赢的架式。
“娘娘,你不是说五字是这么写的吗?我可有写错?”月十五也不示弱。拿起了他写的字,放到了于烟的眼前。
于烟看了一下那张纸,上面工整的写了一个带着单立人的伍字,还不太规矩的写了一个不带单立人的五字。
“那个,这个”一时间,于烟不知道怎么评了。
按说,这两个伍字都对,一个是简写,一个是繁写,可是,在古代社会,只有繁写,哪有什么简写啊,于烟这未来的人,回到过去,把这一点儿给疏忽了,这会儿,因为这么一个伍字上纲上线了,她该评谁有理,谁无理呢?
评月十五有理吧,那就说明她教对了,以后,月十五的眼中,更没有李郴了,那想跟李郴学点儿真本事,怕是难了。
评李郴有道理吧,月十五也的确没错,是她教的字,以后,她还怎么在月十五的面前摆老娘的威风呢?
于烟这会儿真觉得纠结了,她有一种陷入到两难境地的难过了。
“娘娘,你说啊,到底是先生对了,还是我对了?”月十五不依不饶,因为这么一个字,让于烟有点儿难以处理了。
“其实吧,这两个字,都对。”于烟只得是各打五十大板了。
“怎么可能都对,你教的这个分明是错的,你看看,这诗经上这字是怎么写的,你再看看别的史书上,这个字是怎么写的?我读遍了天下的诗书,哪见过这么一个四不像的字啊?”李郴一听于烟这么说是,当时就着急了起来,也不能怪人家李郴,谁让人家是做学问的呢?“做学问能如此的不严谨。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李郴气的想骂人了。
“史书上也会出错的,娘娘教的不会出错,”月十五当然是站到于烟的一边儿了。
于烟捂着自己的脑袋,从大吵的两个人当中挤了出来,这下乱了,全乱了,因为这么一个字,让月十五与李郴吵起来了。
“胡说,老祖宗怎么会错了呢?倒是月家大嫂,你从哪里看到的这个字是这么写的?若是你能从一本书上找到这个字是这么写的,那么,我李郴拜你月家大嫂为师”这会儿,李郴是真正的生气了,对于做学问来说,他是相对比较认真的,如今,一个不足五岁的小娃儿,在挑战他做学问的严谨,这成何体统呢?
“不敢不敢,我一介妇人,怎敢当李先生的老师”于烟这会儿真的想逃了。
“娘娘说,这两个五字都对,先生不用再较真了,大不了,我以后见你的时候,写带单立人的伍字,见娘娘的时候,写不带单立人的五字”月十五虽然年纪小,但是,到底还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的,现在看于烟的状态,他的心里面也大约明白了一些。
“胡扯,为师教你的第一天,就告诉过你,做学问必须要严谨,怎么可以如此这般呢?那人与狗能一样吗?树与草能一样吗?房子与皇宫能一样吗?鸡与鸭能一样吗”李郴一个一个的打着比方,而且是手脚并用,貌似有一种非得把月十五说动的冲动。
别的话,于烟并没有听到,但是,于烟听到了最后面的一句话了,这鸡与鸭能一样吗?
她的某楼,做的生意是与鸡有关的,月初一不支持,如今,她不开某楼了,她开成鸭店,这某楼与鸭店可不一样了啊?
于烟觉得她有点儿佩服自己了,也只有如她这般的脑袋,才能想出如此精明的生意经吧。
“娃儿,这回娘娘教你教错了,李先生是对的,是对的。”于烟的脸上,一阵的激动啊,这会儿,处理他们的小事儿,根本就不算是事儿了,她得接着去借钱,把她的生意给发扬光大才对啊。
“娘娘,你不是说两个都是对的吗?”月十五对于于烟的出而反而有点儿不能接受了,什么时候于烟成了这样的一个人了呢?
“虽然两个都对,但是,李先生说的最对,好了,娘娘不打扰你们做学问了,你们继续,继续,李先生,再会哈”于烟一脸挂笑的就往外面跑,丝毫没有注意到李郴的脸上那复杂多变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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