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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少年心性总是有的,太后溺子又是人尽皆知,想知道别人怎么看自己儿子可谓母性使然,所以这召瑾王与言官的习惯便留到了今天。
瑾王辅政辅了十年,夕瞑羽翼正丰,现在是什么脾性他是再清楚不过,所以每次去舒太后那儿总是格外小心生怕被夕瞑知晓找个借口宰了他,可即使冒着杀头的威胁他还是风雨必至,无一缺席。
夕瞑处理完正事旁敲侧击的问孟柯,“夕渐最近是不是碰上什么好事?”
孟柯想想,似乎没有,“陛下何出此言?”
夕瞑奇怪,“先前朕碰了他,他倒没生气反而开了玩笑。”
孟柯还是摇头,“最近老师烦心事一堆,有什么可高兴的……不过皇上,您的后宫确实该整肃了,这些天眼圈又青了不少。”
夕瞑咬牙切齿,“原来你也信这些疯言疯语。”
孟柯一愣,“那皇上是为了什么?”
事实上,夕瞑昨天失眠了,不知道怎么搞得半夜三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然后,第二天起床一看,眼圈黑了。
孟柯和夕瞑闲扯了大半个时辰,看看快晌午了,孟柯请辞时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跪道,“皇上,瑾王回府路上,遇刺了!”
孟柯手猛一攥紧,看着正坐殿上的夕瞑,可是皇上一脸茫然无措。
奇怪了,不是皇上,那会是谁动的手?
夕瞑一扫桌上奏折,脸色阴沉难豫,“查!去给朕查!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瑾王的府邸向来从俭,连装饰也一向只用素玉难得用金器,夕瞑慌忙的去夕渐的王府,入门,下人要通传一声被他一脚踹过去,直接推门而进。
屋里紫裳正给夕渐敷药,雪白的绷带缠在夕渐的腰间竟与肤色相差无几。
以前他就觉得夕渐的腰太过纤细荏弱有余刚毅不足,这几年更瘦了不少,肩骨都有些突兀的过分。
夕渐脸色苍白的看着夕瞑而后欲跪地行礼,夕瞑当然不允,连忙上前安抚,“皇叔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夕渐猛地把手错了过去,一时夕瞑脸色有些泛冷,握紧了手对一旁的紫裳说道,“王妃先出去,朕有话同皇叔说。”
紫裳福了个身,看了看夕渐,夕渐点头,她便缓缓退了出去。
夕渐似乎有些疲惫,夕瞑看着他,轻声言道,“不是朕。”
夕渐披上单衣,玉节分明的手系着衣带,沙哑着说,“臣自然不会认为是皇上。”
夕瞑急了,抓着他的手有些气极的扔到一边,沉声说,“真的不是朕!”
似乎扯到了夕渐的伤口,夕渐痛的皱了眉,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如果是皇上臣当然留不下命。”
“朕不过交予你大理寺卿职务,你不必时时刻刻臣子臣子的自称。”
“君臣之道,自古有之,纵为宗室亦不可违。”
“你!”夕瞑有些气极的看着夕渐,恨不能找出个错处来恶骂一顿,可却看见他腰间的伤口正流着血,想伸手探探又受够了他的闪躲,于是甩袖离开去找御医,开门之际,夕渐轻声说,“臣递的辞官折皇上还没批。”
夕瞑手僵一下,猛地甩了门,站到他面前,手指着他直挺的鼻梁喝着,“少来惹朕!否则,朕早晚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 章
刚说出口,看着夕渐苍白失血的脸,夕瞑又后悔了,可看夕渐的表情也没多大变化,夕瞑又放了心,继续恶声恶气的说,“先皇旨意,瑾王辅政,永随君侧,告诉你,你的辞官折,朕若准了,你就是做梦!”
“那若臣死了,还请皇上开恩,不要入葬皇陵。”
此话一出,夕瞑便有些呆滞的咀嚼着其中含义,然后猛地拽住了他的衣领大吼着,“你就是死了也只能死在任上别指望朕会放行!”
这一番动弹,夕渐腰间伤口又流出不少血,连脸色也变得有些青白,夕瞑撒了手,嘲弄着说,“皇叔中气足得很,只怕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现在谈着身后事,太早。”
夕渐看着他的眼睛,然而没看出什么,渐渐低了头,声音不再沙哑却是意味深长,“不外两年而已。”
夕瞑没听清,问他嘀咕些什么,夕渐笑笑,捂着伤口说,“只怕臣就快失血而亡了。”
那些血濡染了半个床单,夕瞑大惊,被他一气什么都给忘了!
王御医是宫里的一把手,现下站在亭落凳旁,拈着山羊胡对夕瞑说,“王爷是早年行军打仗熬坏了身子,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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