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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说,人死后神识是往上飘浮的,之后会流连于病榻或棺椁旁,或留下来观看自己的色身,观看自己的亲人,或乘风而去,如在手术时不治而死,神识一般会附在天花板上,立即可看见医生和亲人的样子,如果遗体移出,便尾随而去。总之,脱离躯壳后,神识比生前轻灵、灵敏得多,觉知力是生前之七倍,可轻松阅知他人的所思所想,用不着说和听,注视一下,全明白了。人是靠说和听传达意思的,中阴身不用,一笑一摆手,一念一感应就可以了。所谓“具天眼”、“具他心通”是也。中阴身是无所谓“昏迷”的,“昏迷”只适用于生前。中阴身在还没有投胎转世前,其实就是一个“神”。“神”无论大小,都比人自由得多灵敏得多。神的觉知力远远高于人。所谓神童,可能就是觉知力比一般人高的人,所以不足为怪。
神童当然不是神而是人。
神童更需要多加培育和训练。
神童会不会成才还两可。
再说那中阴身,舍了躯壳之后四十九天内要投胎的。有的快有的慢,但主观上都是亟欲投胎,因而每一对男女甚至猪狗*处,都挤满了欲转世而去的中阴身,一旦投胎,“一情境结束”,“另一情境展开”。所投者何胎?是人胎还是猪狗胎?要看他前一世或前两三世造的业播的种,哪样先成熟就投哪样。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前世读书多的,出了胎之后就会有天聪夙慧。有人在数学方面有天聪,有人在语言方面有天聪,有人在艺术方面有天聪,不一而足。
那么,末末在哪一方面有天聪呢?我问大师,大师根据我介绍的情况判断:末末的天聪,可能在数学和语言两方面。
这些话令我大开眼界,我觉得自己半是“中阴身”半是人,因为,我也能看懂别人还没有说完的话,能看出别人正在说的话是真还是假,甚至还可以和一只狗进行对话,可以看到狗记忆中的东西,还可以进入狗的梦境。
我自信我的觉知力比一般人高许多,高不出七倍,高出一两倍没问题。看来,我投胎转世的一瞬间有些拖泥带水,“一情境并没有彻底结束”,“另一情境就仓促展开”了,因而意外地保留了前世的一些记忆和能力。我不知道自己对此到底有什么样的感受,一方面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无论如何被视作神童的感觉毕竟令人陶醉,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投胎转世时未能把前世记忆清洗干净,实在是一大遗憾。普通有普通的好呀,你看人家那些不是神童的孩子无忧无虑咿呀学语的样子多让人羡慕呀。
没办法!那我只好想办法获诺贝尔奖了。说实话,那是第一次,我有了获诺贝尔奖的愿望。我想,我至少应该把这个奖献给接受我投胎为人的妈妈的——想一想,这件事实在太悬了,妈妈和爸爸*的瞬间,那么多中阴身拥挤在一起,结果只是我自己被妈妈的子宫接纳,然后又是怀胎三年,再到顺利生下来,这中间的曲曲折折真的让我不寒而栗,让我大感成为人的不易,更别说成为神童,所以我太感谢妈妈了。当然还有死去的爸爸。
妈妈的心
有了米粒儿之后我们每天晚上都得出去走走,不能偷懒。因为,天一黑米粒儿就开始烦躁,不带出去它就会啃家具,闹个没完。
米粒儿没来的时候我和妈妈其实好几天才出去一次,我和妈妈嘴上不说,心里都一样,怕下楼,怕见小区里的人,更愿意一天到晚闷在家里。我没问题的,我从小就是一个闷葫芦,不怕寂寞。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这个样,当妈妈的当然担心,不得已总会鼓起勇气带我出去。当初把我交给姥姥也有这样的考虑,姥姥家在校园里,相对安全些,邻居们的素质也好一些,附近还有几个小朋友。眼下,妈妈把我接回来,老问题又来了,又怕出门了。不出门不行,出门又怕。其实和大家和睦相处的方法很简单,有人让我背这背那,那我就摇头晃脑地应付应付呗。有人看不惯神童妈妈总是把神童背在身上,那妈妈就把神童放下来让他自己走走呗,简单得像“一”似的,可我知道我和妈妈都做不到,我实在没兴趣再背那些劳什子诗词了,像个活玩具似的,每次胡乱背上一通,回到家后我连嘴都不愿张,好像上下嘴唇错位了,合不到一块儿了,变成猪嘴了,一说话不小心会咬舌头。那妈妈又是为什么呢?别人不知道我知道。在家里妈妈对我可没那么好,总是吆三喝四的,原则得很,该断奶立马就断,该一个人睡觉就别想上她的床,该不剩饭就不许剩一粒米,有时候简直像个母夜叉。只有在大街上,妈妈才总是背着我抱着我,正像大家说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原因只有一个: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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