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页)
,“我十六岁了,刚领了身份证。”
苏翔注意到她说话的表情和不自觉的勾一下胸衣衣带的姿态。“外表也看不出来是个孩子了。”他小声的念叨着,走出门去。
阿信仔细听着苏翔的脚步声,苏翔从琳达的屋子里走出来,在门口停住,转身打招呼告别,然后是琳达关门的声音,可是却没有脚步离去的声音。阿信怀疑自己听错了,他透过门上的小孔望向外头。走廊里,苏翔只是站在琳达的屋子门口,他盯着阿信的这扇门。鱼眼的小孔把一切都放大了,看不清他的面目表情,但阿信总感觉,苏翔的眼睛在盯着他。
阿信似乎突然找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他曾经连续三天的时间被堵在家里,不敢出门。一旦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他就趴在小孔向外张望,但是那些声音通常只是上下楼梯的人发出的。阿信习惯把一把高背椅子卡在房门的扳手处,这样外边有人撬门,门不会被轻易地撬开。如果有人想进来,必须撞门,而他加固了房门的锁,如果有人想靠撞门冲进来,他至少有两分钟的缓冲时间,可以从窗户翻出去。他租的这间房子好处是不高,只有四层,而且楼与楼之间很近,他可以轻易地从一幢楼跳到另一幢楼上。为了安全起见,他已经摸索好了逃跑的路径。
并不是所有的骚扰电话都让他感觉到紧张。那些拿起听筒就张口骂人,咆哮着要杀你全家的人都是一些粗鲁的地痞流氓,逞口舌之快,缺少实际行凶的能力和经验。真正穷凶极恶的家伙打电话反而是沉默,他不需要告诉你你有危险,因为他就是危险,危险是不自报家门的。他打个电话只是为了确认你在家,因为专业杀手的时间都很宝贵,舍不得浪费。
(未完待续)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史官(1)
文/奈特鲁尼克(加) 夜X/译
在54街的一家电影院,散场时,我遇见了威廉。比相遇本身更奇特的是我们都孤身一人。我们决定在附近找个地方坐坐,从语气来看,算是威廉邀我,这让我感觉他有话要说。
“瓦格纳盒子”的装修风格与50年代截然不同,这也难怪,距离上一次我们在任何一家纽约的咖啡馆聊天,已过去了二十年。红发的女服务员拿着菜单刚离开,威廉就迫不及待地开了腔。
“你知道吗?关于那些罐子,我终于知道真相了。”
“什么罐子?”
用不着他那不高兴的表情再多持续一秒,我已经回想了起来。对威廉来说,只有一种罐子,佑天的罐子。
佑天的存在,在很长时间内只有一个支持者,就是我的这位朋友,乌特列支大学的历史学教授威廉·马立克。威廉的学识和人品在荷兰乃至西欧的历史学界早有公论,陷入这样的孤掌难鸣实在事出有因。
在周边民族屈指可数的的历史记载(它们常常以汉语、突厥语、吐火罗语的面貌呈现,而且经过多次互相转译很难再保持原样)中,偶尔会出现“佑天”的字眼。从上下文推断这应该是一个国家的名字,但也就仅此而已——没有详细的地理坐标,没有历史传说,没有任何考古发现,很多人倾向于认为佑天只是一个地理名词,或是某个其他已知城邦的别称。
直到1955年,苏联考古学家季留科夫 在江布尔附近的发掘工作为威廉的主张提供了佐证。起因是当地牧羊人在一处季节性湖泊的边缘发现了几件铜器,而不远处有他们祖祖辈辈都熟知的巨石残迹。季留科夫和他的同志们在那里挖掘出了一整座城池。宫殿、市集,墓穴和神庙,建筑的风格与这一代任何已知的文明都不同。每幢房子都有着螺旋形的尖顶,而它们朝向各异的排列方式让人费解,但要是从空中俯视这些残垣断壁,能发现它们也排列成了一样的螺旋,从宫殿出发,由旧至新地向郊区扩散开去。宫殿有一座空心的中庭,残留着一座日晷,但没有刻度。
最重要的发现是几个陶瓮,它们出现在一座高大宅邸的地下室里。季留科夫在陶翁里发现了数十卷手稿,用石墨制的颜料写在绢帛上。它们用汉语写就,字迹各异,但内容基本相同,应该是同一文件的抄本。在这些重要的绢帛上,出现了这个国家的名字:佑天。
除了这些陶瓮,整座城市里再也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被视为字符的东西,哪怕在哪怕在壁画浮雕和环形钱币上,都只见少数几种图案。
威廉大受鼓舞,他原本就推断佑天没有自己的文字。这个富庶的国家与其它没有发明过文字的民族一样,在历史的长河中极易湮灭,往往只能在征服者的史诗中留下它们的名字。季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