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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劲摇他,却发现他早就睡着了。
我把他连抱带扛得弄到床上,独自倒了杯酒喝了口便出去了。
临走的时候,我听到三儿还在喃喃梦呓。
小年——小年!——
世上的人,就算再豁达,竟都逃不过这一刻。
我小时候去玉轩宫,有两条路。一条是是走正门,所谓的光明康庄大道,一条是翻后窗,难度很大,除非允琦闹脾气,否则我死也不走这条。
这条路不好走,手一个没抓稳就得狗□。
可现在,我这把老骨头还得去翻窗户。
还是半夜翻窗户。
翻的还是难度更高的长清殿的窗户。
就在我顺利晃过近卫军穿过小路翻上窗户打算一跃而下的时候——长清殿里头的灯突然熄了。
我一惊,两眼一黑,猛得腿软,直接趴到了地上。
疼!!!
可我又不敢喊,我怕喊了,给人当刺客就不好了。
只能咬着牙爬起来,摸索着往前走。
一只手突然拉住我,轻轻一扯,将我拉进怀中。
我感觉到他的体温,他的呼吸,甚至能感觉到那双深沉的眼睛,有时繁花似锦,有时沉静如水。
“对不起。”他轻轻道:“我不是故意想骗你。”
“只是那时候以为自己快死了,这种事情,我不想让你知道。”
我佯装生气:“你快死了也不通知我一声,我要奈何桥上找不着人,下辈子怎么碰面呐?”
他笑了:“我就这么好,让你下辈子都想在一起?”
我也笑了,转过去对着他道:“你是没什么好,心眼小、脾气大、爱摆谱,可我想想也就你能要我了,算啦,凑合凑合过呗”
他突然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轻轻道:“往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好么?”
我看着他亮着光的眸子,点了点头。
“就算死,我也不想失去你。”他说:“你不在身边,死或是活都是一样的。”
我伸手揉了揉他的脸,笑道:“怎么搞的生离死别似的,你现在精神不是挺好么?往后我就做你的跟屁虫,只要你不赶我,我就不走!”
我总觉得,他大约在暗示什么。
也许他已经察觉到药的来历,也许是在担忧自己的未来。
看着他渐渐睡着,却发现他的一直抓着我的手,久久不放。
其实,就算他无意松手,我也一直在这里,就像很久以前那样,即使做个路人,也要在他的生命停留。
因为,我爱上的不是天长地久,只是看到你的一刹那,加速的心跳。
第二天,我得到了三个消息。
第一个是关于我弟哦不,是关于这个姓氏至今没有确定下来的柳毓的。
云都来的使臣在帝都已经待了快三个月,却发现关于带走皇太子的事迟迟没有回复。一方面是我爹见了他们就绕道走,一方面是允琦装傻充愣,还一方面是他们发现南宫世家已经下了先手。
就是温吞水也得急了!
于是不顾宫内秩序,直接抄家伙去吏部拉人,吓得隔壁的刑部也集体搬家去大理寺办公。
不过柳毓身手不赖,没让他们逮住,而一溜烟去了三军指挥司,往大堂里一坐。陆曼凌小指头一动,外头就三排白羽营守着,铁桶阵似的。
云都使臣幼小的心灵受了伤,表示再带不回人就西北见,直接导致兵部跟吏部翻脸。
第二个是关于安王爷景弘的。
小金豆生父的消息不知怎么得走漏了风声,连马路边卖小馄饨的大妈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有些爱嚼舌根的就开始以讹传讹,把景弘描绘成欺男霸女的老流氓,居然还在茶馆里打着竹节传唱。
据说那歌谣把小金豆在人贩子杨景弘手里的苦难日子描绘得惨绝人寰,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不过景弘照样抱着小金豆到处转悠,厚着脸皮装聋,该干啥干啥。
第三个是关于萧人精的。
他,要走了。
一大早冼清就像一阵风连着拐带了张简薛靖,还跑来喊我。
我想着有人看铺子,就跟着走了。
结果那天我爹当值,被云都的使臣从小偏门一路堵到内阁,还偏偏得了这个消息,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萧华衣站在码头,手里一个小包袱,身后是官船。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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