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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地下冒出来一样,把谷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裤子上的水是不能拧了,谷子想挣开大家的包围,快点回到自己的住处把身上的湿衣服都换了,这时候,那个拿着DV的男青年拦住了他的去路,好像记者一样一边对着谷子摄像,一边专业地问他:“请问这位大哥,你刚刚救的那个女孩子你认识吗?”
谷子冻得打了个哆嗦,也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那你下水的时候你都想到了什么?”年轻人紧追不舍。
“想?我啥都没想,就是到了水里的时候,我想我可能要死了,谁知道水那么浅。”说着,谷子居然还笑了一下。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就是个民工。”
“那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
谷子感觉自己叫水冰得失去了知觉了,忙一边说“没事了,没事了”,一边挤出了人群,慌忙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谷子好像还听见看热闹的人在说:“这人很勇敢,在不知道水有多深的情况下居然下水救人,那该是个英雄才对。”
跑出了公园,谷子忙叫了辆出租车,把自己送回到了“九号公馆”里。
在自己那帐篷里换好了衣服,捂了被子暖和了一会,谷子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他躺在床上抽了一支烟,看看时间还早,起来了,在院子里随便走动走动,想活动一下自己的关节,不防和上贵碰了个正面,看见上贵的右脸肿得老高,忙问他:“你这是咋了?不是和孔芹走了吗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上贵哭丧着脸用收指了指孔芹房子的门口。谷子顺着上贵的手看去,只见门口摔满了东西,知道那都是上贵和孔芹的,就忙问:“到底咋啦?地上怎么摔了那么多的东西?”
上贵听见谷子问自己,那泪水马上就流了下来,哽咽着说:“不知道孔芹的男人怎么知道了我和她的事,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找到了这里来,就在你刚刚走了,我和孔芹准备好了东西出门的时候,他领着几个人进来了,问清楚了我是谁,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打了一顿,然后又打孔芹,完了就把我们的东西都摔了。”
“那孔芹呢?她现在跑哪去了?”
“叫那男人拖走了。”说着,上贵无力地蹲在了地上。
谷子想给上贵说几句宽心的话,可是想想最近“九号公馆”的变故,终于没有开口,一个人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感觉到心事重重。过了不知多长时间,谷子忽然想起来和文月的约会,就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谁知道刚刚他救那女孩子的时候手机湿水了,怎么着都开不了机。再想想自己口袋里装着要还给文月的钱,忽然惊了一身的冷汗,好像自己给出租车车费的时候上从上衣口袋里掏的零钱,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摸到自己那一沓钱了,急切中谷子在自己的身上摸了一遍,果然没有了,他就苦想,不知道自己是坐在石桥上的时候不知不觉地掉地上了,还是在救那女孩子的时候掉水里了,他顾不上多想,慌忙地再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公园,先在石桥上找了个遍,再在自己救那女孩子的地方和水里找,都没有。
这时候的谷子几乎要瘫坐在水边了,他知道,那些钱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没有那些钱,他就没办法给文月交代,因此而产生的一系列后果他也不是没想过,可是现在钱没有了,他该怎么办呢?
沮丧的谷子无精打采地回到了“九号公馆”,他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刚刚救人的时候带来的荣誉感,现在叫丢钱的苦恼包围了自己,他一个人躺进了被子里,愁眉苦脸地,不知道咋办才好。
第二天,谷子看看实在没了办法,也没再敢联系文月,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九号公馆”,灰溜溜地回到了老家——旮旯村去了。
一进家,香草正在看电视,看见谷子回来了,她赶忙起来接了谷子手里的行李,急切地问:“钱取回来了?”
谷子因为丢了钱所以现在不能听“钱”字,一听心里就难受,所以也就没有好声气:“什么钱不钱的,都丢了。”
香草一边把谷子的东西放在床下面,一边说:“我还不知道你丢了?人家电视台通知叫你去取钱你就没去?”
谷子听了香草的话如同云里雾里,问了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救了那女孩子之后还真把钱掉水里了,后来他走了后大家才发现那水里的钱,因为人多,捡钱的也就和大家一起把钱交给了电视台,同时那名年轻人也把自己拍的DV录像一起交给了电视台,随后电视台以“少女嬉戏落水遇难,民工兄弟舍己救人”为题在新闻节目里做了报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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