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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蹿一跳钻进被窝捂了个严实,叽里咕噜的,像个大茧。
被子是李政母亲用纯棉花做的老式被,俗话说棉花压身,暖知,可也重呐。
李政掀开被头,露出狗子的小脑袋:“捂那么严实,也不憋得慌。”
狗子拉起被头又将自己蒙了起来:“不憋。”
“可警告你赖小狗,再敢在我被窝里放闷屁,我捂死你!”
“俺没放闷屁!!”
“回自己被窝里去!”
“俺不!”
倘若李政知道小狗子在他被窝里摆弄狗鸡啵,狗脑壳都能给他掀了。
。
摆弄够了小小狗,狗子光不溜丢钻出来,李政在地上拖地,他得得瑟瑟在床上下腿劈叉弯腰,小黑鸡啵在胯间一漾一漾的。
“哥……”
“干嘛?”
“你看俺能把脚丫子搁脑袋上。”
“啧,这孩子怎么彪呼呼的,把衬衣衬裤穿上!”
“俺热!”
“得瑟感冒你就美了。”
☆、两张乌鸦嘴
还真就让李政给说着了,下半夜,狗子发起了高烧,呼哧呼哧跟台小火车似的。
李政赶忙爬起来,敲了好几家诊所不开门,只好背着病号连跑带颠的进了医院。
狗子小病儿来的挺突然,说是什么呼吸道感染引发的感冒,要不了命,得挂吊瓶。
李政跑东跑西被小护士来回使唤好几趟,折腾了大半宿,清晨蒙蒙亮时,他趴在狗子病床前刚要闭眼眯会儿,沈岩推门急匆匆闯了进来。
李政:“……”
狗子:“……”
沈岩揪心的望着李政,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转,完全无视病房内的其他人:“早晨去看你,听邻居说你进了医院,吓死我了……呜……”
狗子盖住半边脸,蚊子似的哼叽:“是俺感冒了,俺哥没病。”
李政别开视线,没有勇气去面对哭泣中的沈岩:“谢谢关心,我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李政……”
“不送!”
“李政,你还有心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被惯坏了的大少爷,和谁这么低声下气服过软,还不是因为喜欢么……
李政攥紧了拳头,抖的厉害,一如狗子七上八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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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完吊瓶就可以回家了,李政生火备好一天量的饭菜,又准备一大塑料袋蛋糕。
临出门不忘叮嘱狗子:“暖水瓶里有开水,饿了就着蛋糕吃,不爱吃的话,饭菜都现成的,放炉子上热一下就能吃,对了,炉子我封上了,一整天都不待灭的,你别下床,把电褥子打开,在家好好待着,我下午四五点就回来。”
狗子点头如捣蒜。
李政冷哼一声,走过去拽下手套捏住他的脸:“你呀,都愁死我了!!”
狗子双手捂住被捏过的地方,缩脖耸肩嘿嘿嘿傻笑个没完。
。
李政很忙,他修的建筑,三不五时要下工地,一是为了揽些活,二是为了拓展自己的专业能力。
晚上灰头土脸的赶回来,迎接他的是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及炉子上的洗澡水。
李政走出去拍砸掉身上的毛灰,进屋摆起老大哥的架子训斥起狗子:“不是让你别下地的么!感冒爱打反复,再耍彪迷糊了我可不管你!!”
狗子上前接过李政脱下的棉衣:“坐一整天烧早退了,俺没那么娇性!”
李政板起脸,把人拉跟前抬手捂上额头,手冻得肿热,摸不出个所以然,干脆把脸凑过去,脑门贴着脑门。
“嗯,还有些热。我兜里有药,吃完饭半个小时后吃两粒。”
“家里不是有药么?”
“我买的消炎药,感冒药你也别停。”
“怪费钱的。”
“跟我还拘紧,闭嘴!吃饭!!”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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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心情亮堂堂的,吃饭时耍起了小淘气,李政半碗饭下去他还紧闭着嘴巴,眨着乌溜溜的狗眼睛摇头晃脑。
李政用筷子敲了下他的头:“张嘴!吃饭!!”
“哈哈哈!!”
狗子一个人自娱自乐笑开了花,弄得李政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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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灰头土脸累了一天,洗完澡坐床边就着晕黄的灯光修改图纸,狗子四六不懂,在一旁卖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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