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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泽恩倒是心胸坦荡荡地直认不讳了,要是他再狡辩她好也有把柄反驳,这么一说,好像他做的都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一样。
“萦西,我打电话只是想确定你好不好,我担心齐徵会为难你。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休息。明天,不,恐怕是今天,我过去接你,嗯,就这样。”用完交代公事的口气,继而恢复温柔却强势的威胁,“还有,把我的号码弄到能打进去的状态,不然,我会继续死缠烂‘打’。”
“郁泽恩,我没见过谁比你更无赖喂,喂?”
恶人的声音陡然消失,只剩嘟嘟地忙音。
她竟然被一向礼贤下士的郁泽恩挂了电话,萦西眼前冒出无数颗奔跑的小银星,只有经常晕倒的人才知道,当你真的被迫到脑袋充血的时候,看到的绝对是银色的星星而不是金色的。
萦西摇晃着退坐到床边,烦躁地把贴身的衬衫和裤子胡乱扯开扔在椅子上,内衣随手一撇,套上叠在枕边的睡裙,钻进被窝,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许是本已疲惫的身子被他这么一搅更虚弱了,没几秒,困倦夹带睡意悄悄漫上来。
第二天,小葱起了个大早准备赶去上课,周末是学生们休息的时间却也是补习学校最繁忙的时间。
蹑手蹑脚打开萦西的卧室门,看她还在睡,握着门把手踌躇不前,想了想她的身体状况,还是轻轻走到萦西身边,低唤:“萦西,萦西,起床了。”
萦西睡眼惺忪支起身。
“还能上课吗,要不在家休息吧,我帮你给校长写请假信。”
“可我前天才销假,不太好,还是去吧。”萦西振振精神,撩开被子下床。
小葱在她身后叹口气:“唉,算了吧,昨天折腾成那样,你备课了吗?”
萦西边走边摇着昏沉的头,正如小葱所说,混乱的一天,何来心思备课。
“反正你婚假都请过了,也不差这几天,还要和郁泽恩结婚呢不是?”
萦西一听到结婚,站在穿衣镜面前顿时蔫了,看来成为郁太太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事实。
她从镜子里定睛看着小葱,先打一针事前疫苗:“小葱,假如有一天你发现,其实在御林和润蕾私奔的事上,我并不那么无辜,你会不会不和我做朋友了?”
小葱站起身子,大眼里闪过一瞬恐慌和迟疑:“萦西,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其实你和郁泽恩之前真有奸*情吧。”她埋头紧紧皱眉,小声咕哝,“如果真有,我昨天还理直气壮指责大小齐可我不能眼睁睁看他俩那么埋怨你啊要是小齐知道,又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说风凉话,一看见我就夹枪带棒鄙视我”
萦西瞧见镜子里的小葱天人交战,渐渐绷不住无奈失笑。
小葱眯起眼睛,大步朝她冲过来。“哦,你笑,你骗我的吧。”
萦西敛回笑容,仍是只与镜子里的小葱对话:“你不介意我做出这么荒谬的事来?你知道我是孤儿,没有真正的父母,没有兄弟姐妹只有大小齐和你。”
萦西之所以担心和泽恩结婚会失去小葱,是因为小葱是个与生俱来原则性和是非观都很强的人,只要她认定不检点、不合人伦常理的事,便打心眼里不会接受。当初她决定搬出小葱的家和御林同居,小葱又反对又教育又劝说了好一阵子,最后实在拗不过才悻悻罢手。
小葱沉思的表情不难见,她一讲课做题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但有一个问题能让她那么纠结,还数罕有。
片刻后,小葱提炼出一句最精简的话。“唔,如果你能幸福,对我来说,那个给你幸福的人是谁,有什么重要?”
萦西终于慢慢转过身,鼻子酸涩,含泪看着她:“你觉得我嫁给郁泽恩会幸福?”
“萦西,人活的幸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是有这么句话吧,你觉得和御林一起的七年幸福吗?”
萦西没回答,偏过头望向灰蒙蒙的窗外,挣扎在像云一样捉摸不定、随时可能会飘走的爱情中怎么可能幸福。
“既然这样,假如郁泽恩肯给你,你也接受了,还有什么需要向我们肯定的呢?你想想,郁泽恩昨天在学校里的那番话,御林有对外人光明正大说过吗,御林为你亲手戴上戒指、送你鲜花、还说谢谢吗,御林会为了找你、关心你的状况把我的电话也打到爆吗?”
小葱的排比句很有气势,使她不得不承认御林确实从没为她做过那些,说到最后一个分句,萦西疑惑不已转回脸来拧拧眉。
“你看。”小葱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