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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大部前往即墨。所幸途中遇到曹子昂派出的斥候,一起坐船到涡口来,不然很难想象孙尚望率领两百沧南子弟乡兵在岸上遇到那赫雄祁部骑兵会是怎样的灾难。
林缚将犟驴性子的孙尚望骂得狗血淋头,最后还是将他留在军中给自己当书办。诸将都抽不出空来,孙尚望秀才出身、人生阅历多、有干才,协助替林缚处理军中杂务,正是合适。
随孙尚望北返的沧南子弟乡兵,都暂时交给大鳅爷葛存信,编入诸船当护船兵。
海船只能藏一时,纵火烧小泊头寨之后,那赫雄祁不可能再想不到他们有海船为依靠,林缚便索性大模大样的将七艘千石船沿海岸线阵列,唯有将两艘五千石巨舰隐藏起来,虚虚实实,总不能让东虏看穿他们所有的底细。
不得不承认那赫雄祁是东虏诸将中一员有对抗步卒经验丰富且老成持重的将领,一旦虏骑戒除骄纵轻进的毛病,江东左军就很难再捕捉到歼敌机会。数日来,都在打粘着战,林缚只是借这个机会,将部队轮番调上岸锻炼。既是练兵,也要想获得涡口、长芦、青齐等坞寨晋中兵残部的信任。
在青县、津海一带,晋中兵残部仍有三千余众,能用好,就是一支不可轻视的力量。
不过害杨照麒身亡、害两万晋中勤王师几乎给全歼的郝宗成大概不会希望看到晋中兵残部在战后还继续保持完整的编制吧……林缚看着铜油灯微微的走神,有时候带兵打战会相对较容易一些,隐藏在背后的凶险与刀子会比兵锋凶恶一百倍。
曹子昂不知道林缚在想什么,他接过从登州捎来的塘抄,说道:“济南府要是能守上十天半个月,东虏主力差不多就应该要撤退了……如今东线相对来说已经安全了。”
“希望是如此。”林缚轻声说道。
此时北风正盛,走海路从南往北难,从北往南易,林缚率江东左军在津海涡口,扬帆到阳信都不用一天的时间,实际上就牵制了虏骑不敢对阳信、渤海等山东东部近海的城池用兵。济南攻不下,虏骑就只能沿太行山东麓或绕道晋中出关去了。
这时候,舱外守着的护卫进来禀报说道:“涡口来人了,岸上派船送来……”
“哦,是吗?快快请进来,”林缚大喜道,与曹子昂忙站起来出舱室来迎接,他领江东左军到津海有五天了,一到津海就派人去各寨投信,各寨虽然都不再将信使拒之门外,但是对联兵的反应都很冷淡,涡口寨能主动派人过来联络,林缚当然是高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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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援助
涡口寨过来联络的是晋中兵残部、原晋中勤王师中军振威副尉吴天。
津海距京畿才两百余里,晋中兵残部被迫困守津海诸寨,但派人潜回燕京打探消息也容易,知道各路勤王师的一些情况。林缚以正七品按察都监低级文官身份独领一军颇为惹人瞩目,朝中甚至有人拿这个当借口攻击顾悟尘为提拔心腹而视京畿勤王如儿戏,矛头自然也是对准楚党。
在江东左军北进燕南之前,吴天也听说过林缚。
除了这次林缚独领江东左军外,暨阳血战中杨朴、林缚率精锐移驻城外、依城而战,对抗兵力数倍于己的东海寇也堪称守战之典范,杨照麒生前虽对楚党把持朝政、排斥异己的行为相当反感,但就事论事,对暨阳血战中楚党顾悟尘、杨朴、林缚等人的表现颇为赞赏,所以吴天、杨一航等晋中提督府的武官也是早就知道林缚这个人的存在。
沧南大捷,由于河间府信道不通,诸寨又不信任前来联络的江东左军斥候,一直到燕京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迟了七八天才知道沧南大捷震动京城的消息。
林缚的年纪之轻倒是出乎吴天的意料之外,唇颔髭须没有工夫打理,有些乱糟糟的,脸削瘦黝、线条硬朗刚健、一对眸子炯炯亮,显得比实际年龄老成一些,但在今年已经二十九岁的吴天眼前,林缚还是年轻。
林缚眉宇之间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文弱气质,脸上有风霜色,身穿青甲袍衣,腰间扎带,佩长短两种刀,让人一眼看了就相信他是一个刚毅坚定、遇挫不折、能让人信任的人,也让人相信只有这样的人能打出暨阳血战、沧南大捷这样的漂亮战来。
吴天本来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跟江东左军接触,给人领着爬上大船来,初见林缚,就有些给折服了。说到底,还是林缚的形象颇为吴天对名将、智将的想象;有暨阳血战、沧南大捷的胜绩来衬托,至少在镇府军里,便是那些平日眼高于顶的高级将领也要高看林缚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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