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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分开。
九竹的目光从窗外移到了墙上挂着的画。那画里的白毛狐狸孤独地趴着,整个头靠在爪背上。
白狐,如果当初我能早点明白过来,如今是不是就不是这样的局面了?或许命运就已经变的不一样了。可是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如果让我们去想。即使我那么的不甘,命运还是走到了这一步。那么,能不能轮到我去陪你?
九竹缓缓起身,经过画前含笑相望,然后转身出去。
他要去山上摘些药草回来,既然真气不能注入,那他应该去摘些药草回来熬给启轩齐喝。
天地合
竹屋前烟雾寥寥,徐徐升起,融于苍天之上。九竹在竹屋前煎药,药已沸腾,九竹用布围着药罐手将它提起,倒了碗药水出来。再端着药回到竹屋里。
启轩齐此刻脸色苍白,但已转醒。整个人靠在竹榻之上望着窗外竹摆摇曳,竹叶纷飞。九竹端着药进来,将药端给启轩齐。
“昨晚怎么搞的?天雷一直打下来,你也敢出去,嫌活的太长了?”九竹见启轩齐将药饮尽,唠叨着。如果不是他嫌活太长跑出去,他现在又何必一大早上山去摘草药。
启轩齐淡漠望着窗外,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昨晚天雷劈下,你在何处?”
“我去看野熊啊。”九竹接过空碗含笑道:“我怕它被劈死了,就还不了欠我的一只野猪,为了野猪,我当然要将他安全转移了。”九竹起身,转身就要出去。
启轩齐还是望着窗外,眼底里却没有一丝焦距:“我感觉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应该发生很多,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话很淡,很无奈,也很迷茫。九竹闻言停住了脚步,也只停了一步又往竹屋外而去:“不要想太多了,现在还能有什么事呢!”还能有什么事?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三个多月发生了好多的事。死了又生,生了又死。
青丝……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死去魂飞魄散,遗愿还是那么强烈,强烈的连唯一的记忆都要化成她自己再次复活。如果启轩齐知道的话又会如何?会歇斯底里?会心痛?毕竟那是青丝唯一的记忆了。
到了竹屋外,九竹倒了草药,继续煎药。
烟雾寥寥升起。
启轩齐躺在床榻上望着窗外寥寥升起的烟雾。心里却有着莫名的疼痛,觉得自己真的是失去了什么,不复重在了。但是又失去了什么,他不清楚,只能让疼痛蔓延着。
启轩齐漠然,伸手从自己枕下抽出了一本书。那是他昨日写好的《生死判》。
《生死判》里分三大层,‘毒蚀尸’‘渡生’‘磐涅海’。意为死去,为生与重生。如果被人当成武功秘籍来练,三大层里最能让人越练越走火入魔的就‘渡生’。而启轩齐练的则是‘毒蚀尸’,死去,再复活。被江湖人所惧怕,所追杀。人称‘毒蚀尸’启轩齐。
启轩齐翻到‘毒蚀尸’一层,细细研究字里行间的预言。
秋意寂凉,不时有竹叶轻轻刮过,竹屋内外安静的异常。
九竹坐在药灌旁,将两碗水合煎成一碗药,在一旁安静地煽火。望着火舌翻腾,不断舔着罐底,九竹紧眉,突然想起了一首诗——憔悴年来甚,萧条益自伤。风威侵病骨,雨气咽愁肠。夜鼎唯煎药,朝髭半染霜。前缘竟何似,谁与问空王。
前缘竟何似,谁与问空王。九竹苦笑,眼波中流转着奇光异彩,却带着黯然的神伤,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九竹突然想起刚才和启轩齐说的话——现在还能有什么事?
还有好多的事。九竹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青丝死了,但是又活了。启轩齐体内有一股阴气,还有一股力量。这两股气启轩齐都曾未有过,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青丝的记忆已经存在启轩齐的体内,九竹不知道会不会对启轩齐构成什么伤害,但是青丝回到启轩齐体内,会不会再出来?那些记忆又在启轩齐的哪里?会不会和那股阴气和力量有相冲突?又会不会直接让青丝的记忆毁灭?
这些九竹没有想过,但是现在想来却是问题诸多。他自知不能告诉启轩齐这些事,只能继续瞒着。
九竹吐了一口浊气,将药倒了出来又端进去给启轩齐。待他喝完药之时,已是天黑。
启轩齐无眠,拿着《生死判》望了几眼又朝竹屋外望去。不知九竹坐在竹屋外在做什么。
待启轩齐出去之时,就看到这么的一幕——一个人在烤着野味,烤好了一只就在那逗着旁边的熊。那只熊睁着黑黝黝的眼可怜兮兮地望着那人手上的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