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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动地的一场恶战,重归静寂,留下的只是遍地尸骸,斑斑血迹。
杨梦寰跃下屋面,解下脸上的青帕,低声对邓开宇道:“强敌已退,今宵不会卷土重来,少堡主请命他们打扫庭院,收拾残骸吧!”
邓开宇口中连声答应,心中却狐疑不定,暗道:来敌并无溃败之征,而且就势而论,敌强我弱,不知何以会忽然撤走……
杨梦寰神情严肃,缓步走到童淑贞身侧,道:“师姊受伤了么?”
童淑贞微微一笑,道:“一点皮肉之伤,不碍事的……”微微一顿,接道:“决战胜负未分,强敌何以撤走?”
杨梦寰低声说道:“有人暗中帮助我们,挡住敌人的后援高手,只怕他们的后援伤亡甚重,才行撤离。”
童淑贞奇道:“什么人能帮助咱们?”
杨梦寰道:“现在我也不知,师姊先请养息一下伤势……”
沈霞琳衣袂飘飘的行了过来,接道:“敌人都退了。”
杨梦寰道:“都退了,你扶着童师姊到房中去坐息一下,我去瞧瞧,还有没有残敌未去。”也不待沈霞琳答话,转身飞奔而去。
他心有所念,直向地窖奔去。
这衙守地窖的弩箭手,大都是邓府家丁,早已识识杨梦寰,开了铁门,抱拳相迎。
杨梦寰走近宫天健养伤密室,举手一推,木门应手而开。
凝目望去,只见宫天健盘膝闭目而坐,似正在运气调息,不禁惊的一呆。
他回手关上木门,缓步走进宫天健的身侧,只觉他呼吸均匀,分明伤势已愈,心头更是震惊,忍不住低声叫道:“老前辈。”
宫天健缓缓睁开双目,望了杨梦寰一眼,淡淡说道:“杨大侠。”
杨梦寰只觉他说话的口气十分生硬,似是突然在两人之间划了一条鸿沟,征了一怔,道:“老前辈的伤势好了些么?”
宫天健道:“贱躯已然大好,不敢有劳杨大侠的费心。”
杨梦寰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前辈的……”
宫天健接道:“老朽此刻正需运功,调息,不便多言。”说罢,闭上双目,不再理会杨梦寰。
杨梦表连碰了几个钉子,心中有异,但对方既不愿说话,多问也是无益,转脸望去只见揭来用作试验的那黑衣大汉,早已不知去向,不禁叹息一声,起身向外行去。
宫天健睁眼望着场梦寰的背影,欲言又止,暗自一叹,重又闭上双目。
这时老堡主邓固疆已为人抬入了地窖之中,地窖中高燃着四支巨烛,照的一片通明。
沈霞琳白衣上溅满了斑斑血迹,紧蹙着秀眉,站在邓固疆身侧,一看到杨梦寰,有如见到救星一般,急急说道:“寰哥哥,快来瞧瞧邓堡主的伤势,他伤的很重。”
杨梦寰急急走了过去,仔细瞧过了邓固疆的伤势,低声说道:“不要紧,好好的休息治疗,不难复元。”
沈霞琳展眉一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杨梦寰心中堆集了无数的疑问,急欲要求得证实,正待行出地窖,忽见邓开宇喘着气奔了进来,急急问道:“杨大侠,家父的伤势如何?”
杨梦寰低声叹道:“无性命之危险,但他一条腿的经脉已断,只怕这一条腿难有复元之望。”
邓开宇黯然说道:“那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下适才巡查宅外,发现了很多可疑的事。”
杨梦寰淡淡一笑,道:“什么事?”
他为人忠厚,虽然早已料到,但却不愿一语揭穿内情,败了人的兴致。
邓开宇道:“在下在宅外发现了甚多遗尸,那些尸体都是伤在兵刀和拳掌之下,不是弩箭所伤……”忽然住口不言。
杨梦寰微微一笑,道:“很多么?”
邓开宇道:“很多,而且三面都有,不下二十具,不知是不是杨大侠所杀?”
杨梦寰道:“不是,你心中早已知道不是我所杀的了。”
邓开字被杨梦寰一语揭穿了心中之密,不禁脸上一红,说道:“不知何人有这等武功,赶来援手,却又不肯现身相见。”
杨梦寰道:“那些遗尸伤势不同,自然不是一个人出手伤的了。”
邓开宇道:“不错。”
杨梦寰本待说出有人混入府中地窖,疗治好官天健的伤势,欲待出口时,突然又改变了主意,淡淡一笑,道:“我那童师姊呢?”
邓开宇道:“童姑娘在厅中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