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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那枚古铜镜撑开的护罩开始晃动起来,显得有些支撑不住。
以古铜镜为法器的,是千剑宗一名还胎境后期修士,身穿青黑长袍,在火光映照之下,他的脸扭曲而狰狞,看上去也是将灵力摧发的极致,才能御使古铜镜撑开这么大的防罩。
就见这人一手掐住法诀,维持古铜镜悬在峡谷上空不落。一手拼命往嘴里塞丹药,维持灵力的消耗。
谁都知道,一旦古铜镜释出的护罩被打破,在这暴炎火雨之中,谁都不要想能轻易生还?
千剑宗的其他修士虽然不断的御使法器、施展法术,想要帮此人分担压力,但寻常法器、防御法术在火雨之中都坚持不住须臾片晌……
看到这情形,陈寻才知道他与其他苦奴实际只是掩护中年文士潜入赤枫林的诱饵炮灰而已,而栖云山派出的这六名守堡修士,早就将赤枫堡法阵真正的核心阵眼转移到峡谷附近的赤枫林里。
栖云山弟子就是算准千剑宗再次袭来。会在峡谷方位发动对赤枫堡的攻势。中年文士就要借机渡入赤枫林,方便就近操控阵势,施展火鸟强袭法术,将这些千剑宗的修士一网打尽。
若不是阵势从赤枫堡地下灵泉里源源不断的汲取灵气。陈寻实难想象。哪个还胎中期的修士。能施展如此巨型的炎火术法,还持续这么长的时间。
千剑宗修士大多将随身最强大的法器掣出,攻击赤枫堡的防护罩。哪里想到最大的威胁会发生在腋侧,法器不及撤回,就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而趁着千剑宗修士措手不及,身在赤枫堡内的三名栖云山弟子毫不犹豫,趁乱将赤枫堡上空的十数件法器打碎、打落,仅有不到一半的法器被千剑宗修士收回。
千剑宗散修也意识到中了计,青黑长袍修者御使铜镜撑开护罩,其他十数修士同御灵剑,往喷射火雨的火鸟轰去。
十数道灵剑灵动不休,虽然外围有两三枚灵剑被火雨毁去,但其他灵剑抵近火鸟就爆出十数巨大剑芒,顿时将火鸟绞得七零八碎。
而在这时,赤枫林里又有一只超大型的火鸟腾空而起,往峡谷上空扑来。
千剑宗的修士也知道最大的威胁实藏在赤枫林里,当即不再管腾空而起的那只火鸟,一起御使灵剑,化作暴烈剑芒往赤枫林斩去。
一团团比烟花暴烈百倍的强光伴随雷鸣巨响闪过,在石溪岸边生长不知道多少年赤枫林,瞬眼间就被摧毁一尽。
却见栖云山那三名修士身边有八樽火凤铜像立地生根,喷出数十只展翅仅一两米宽的小型火鸟,在赤枫林的上空形成火鸟环,将十数道灵剑挡在外围攻不进去。
“竟然在四煞阵内暗藏火凤焰海阵!栖云山为了守住这眼灵泉,果真费尽心计啊!”千剑宗黑衫老者看到赤枫林里的真面目,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我栖云山在此筑堡生根已有百年,千剑宗百般挑衅,今日不将你们性命留下,给千剑宗一点颜色,只当我栖云山是好欺负的。”栖云山中年文士冷声喝道,手里催发火鸟往峡谷上空逼近丝毫不慢。
“呸,栖云山无耻之极,趁我千剑宗内乱,将赤枫山连同云中郡多处矿脉夺走,然而赤枫之碑,千年前乃我千剑宗九祖所立,天下道修皆知。难道过去百年,你们以为毁去我千剑宗九祖所立之碑,就真能将这眼灵泉据为己有吗?”千剑宗黑衫老者额头青筋暴露,不知道他是气愤所致,还是在火鸟逼迫之下,灵力催发到极限所致。
“千剑宗有能力就来夺走,说那么多的废话干什么!”栖云山中年文士冷声轻喝。
陈寻倒没有想到千剑宗与栖云山此番开战恶斗,背后竟然藏有纠缠百年的恩怨。这也难怪,他此前身为苦奴藏身赤枫堡,堡里的栖云山弟子自然不会自曝宗门丑事叫他偷听去。
看此情形,千剑宗自以为将栖云山天元境以上的强者堵在宗门不能驰援,就能将赤枫堡信手夺回,未曾想栖云山早有算计,早在赤枫堡布下火凤焰海阵,等着打千剑宗夺堡弟子一个措手不及。
千剑宗有两名修士气愤不过中年文士的嚣张态度,见火鸟还未逼近峡谷上空,趁空隙化作流影疾掠而出,就近掣出灵剑化作十数丈长的暴烈剑芒,就往火凤焰海阵。
而停在赤枫林上空的火鸟环迅捷分出两枚火鸟,化作火光流影往这两名千剑宗弟子疾射而去。
千剑宗弟子挥舞剑器,将两只火鸟打碎,然而这两只火鸟被打碎后之后,并没有消失,而是化作两蓬火雨将这两名千剑宗弟子兜头罩住。
这两名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