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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魔!去地狱!”嘎巴大喝一声,十指交错紧扣,高举过顶,如同巨槌一般朝钱逸群砸了下去。
雪岭法师正待做狮子吼,好让钱逸群乘机闪避,刚一张口,腰间猛然被个钝器一撞。登时真气涣散,发出一声破音,竟然没有吼出来。
嘎巴散开僧袍,施展法术。原本普普通通的僧袍随着真言咒语变得极大,绕向钱逸群身体两侧,彻底封死了钱逸群闪避的退路。
钱逸群此刻正处在嘎巴身前,左右是红衣如幔。只见上面真灵涌动,若是撞上去非死即伤。再一抬头,又是巨槌当头,如何躲避?
“金光速现!”
钱逸群高声暴喝。身上金光涌动,双腿用力一蹬,反朝嘎巴撞了过去。
古剑直取嘎巴双目。
嘎巴没想到钱逸群竟然还有这招,猝不及防,被钱逸群一剑刺在左眼。钻心剧痛让他发出一声惨厉叫声,震得四周旁观众人耳膜yù裂。
钱逸群却是心头一惊:这剑竟然没刺进去。
眼睛这等软处,竟然这都让他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
难怪柳和尚一家人要逃得那般干净利落!
这喇嘛不好对付啊!
电光火石之间,钱逸群脑已经闪过无数念头,眼睁睁看着一只钵盆大小的拳头轰了过来,身子却仍在空,无处借力,完全无法闪避。
拳头夹带风雷,轰在钱逸群身上。
金光爆闪,钱逸群身子一震,整个人倒飞出去,将嘎巴的僧袍撕裂出一个大洞。
所幸有金光珠护体,这一击虽然厉害,却没有受伤。
钱逸群落地之后一个弹身跃起,斜眼见雪岭大师满脸痛苦扶着腰间,心更是一紧。他正要上前让雪岭下台,嘎巴已经冲了过来,如同一头蛮牛,以头顶向钱逸群胸口。
钱逸群侧身闪避,护体金光正好消退。只见胸前被嘎巴头上的短发一划,如同一把钢刷刷过,大衣衫尽毁不说,胸口上更是密密麻麻一片痕丝。
嘎巴当年求法时,曾以头撞钟三年,脑袋已经如同拳头一样成为了他的武器。他因自己大喇嘛法力,竟奈何不了一个小道士,心愤怒至极。这一头撞过去,脚下没有丝毫留力,却没想到钱逸群躲了过去。
钱逸群胸口火辣辣作痛,与嘎巴错身而过,本能飞起一脚,踢在嘎巴臀部。
嘎巴重心失衡,脚下一个踉跄,再难收住,轰然跌下论难台。
台下却没人叫好。
刚才这两人气势惊人,已经让许多围观百姓心生惧意。见那如同恶鬼的嘎巴落在地上,众人哪里还敢出声?纷纷朝四周散去。
“老爷,咱们还得回府衙视事呢。”扬州府推官对府尊老爷说道。
府尊也已经吓得面sè苍白,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咱们先走。”
一旁自有属吏、和尚,扶着几位官员离开了席位,悄悄往外摸去,生怕引起恶鬼的注意。
钱逸群趁着这档口,冲到雪岭身边:“法师没事吧?”
雪岭疼痛非常,只是咬紧牙关,以大毅力的撑着,额头上冷汗淋漓落下。他眼角抽搐,勉强挤出一句话来:“朝闻道,夕死可矣。”
钱逸群扫视雪岭,见他周身并无异常,心疑惑。
“后腰,有yīn鬼之气。”行悦提示道。
钱逸群探手摸去,果然腰间比之别处独有一股yīn寒。他当即挥动茅君笔,凌空画出一个金光符,轻轻推到雪岭后背。他记得张大师说的话,不敢加持咒语,以免反伤雪岭。金光符饱含阳刚正气,最克yīn寒鬼气。这符虽然没有加持咒语,却足以减轻雪岭的痛楚。
“小心!”雪岭推了钱逸群一把,示意嘎巴已经攻来了。
钱逸群这回却是躲不了了,否则盛怒冲来的嘎巴便会撞在的雪岭身上。
“金光速现!”钱逸群第二次唤出金光,手换上了无相扇,一边斜出左手,喝道:“雷来!”
嘎巴重重踩在木台上,每一步都发出砰砰巨响。
论难台只是竹木临时搭就,哪里经得住这般折腾,发出喀喇声响,勉力支撑。
——还有五步!
钱逸群心泛起一丝恐惧,好像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辆疾驰而来的火车头。
三步!
钱逸群已经看到了嘎巴狰狞的面容。
一步!
钱逸群迎了上去,抢在嘎巴落脚之前站定。右手无相扇激发,喷出一团灵蕴光粉,直扑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