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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奶对我十分好,这些年我在栎京,一直都陪着她住在咸寿宫中……”墨月婉将一对通透碧绿的玉镯拿起来,将其中一只戴在墨青染左腕,另一只戴在自己手腕,“青染,你若留在这里,我们姐妹同心,其利定可断金。”
墨青染抽回手,摇头道,“燕宫深冷,人心复杂远胜墨陵王宫,青染并不喜欢。青染知道姐姐能在此地立足十分不易。但无论如何,青染都是站在姐姐这边的,这世上,最亲最亲的人就只有你我了。”
墨月婉的明眸浮起水雾,她紧紧将墨青染的手合在掌中,她温婉的眸子忽然掠过一丝极不相称的锋芒,“若是这燕宫中有谁敢对你不利,我必定先除……”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人马声响,墨月婉眉尖一皱,迅速将摊在床上的珠宝收进盒子,奔到镜前整理发饰,低声道,“皇阿奶回宫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个妇人的脆声笑语,“臣妾就说吧,这三皇子的棋艺果然非同凡响。”
只听永嘉太妃笑道,“宸儿你平时精得像个猴,竟也有眼拙的时候,你看他每次与皇上对奕都输多赢少,这还叫好?”
“母妃取笑臣妾了,但是母妃您看哪,平时皇上与臣子对奕时,总是下了一局就索然无味,而与三皇子对奕,无论输赢都大呼过瘾,这还叫棋艺不精吗?”
墨月婉使个眼色,迎了出去,先见过永嘉太妃,再向其余几位妃嫔依次行礼,然后吩咐墨青染上前。
墨青染也跟出去,一一见过。
被四位艳妆丽人簇拥在中间的老太妃头发花白,右手上戴着一串紫檀木佛珠,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然而打量墨青梁的眼光却不甚友善。“你这……大白天的蒙着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扶着她右手的一名贵妃察言观色,立刻用帕子捂着口娇笑道,“这位就是婉儿的妹妹吧,这脸是怎么了?
墨青染低头道,“请太妃和娘娘恕罪,这是南疆习俗。”
那名华服贵妃顿时柳眉倒竖,“见到太妃娘娘都不摘下,简直不懂规矩——”
话未说完,却见墨月婉柔柔笑着截口,“宸妃娘娘,皇妹青染从南州初来乍到的,胆儿又小,本该被娘娘训斥,但南疆习俗便正是如此,若是娘娘觉得有不妥之处,请您告诉婉儿,婉儿来教导她。”
永嘉太妃也皱眉道,“宸儿,你也是宫里老人了,性子还是这么燥。”
宸妃脸上时红时白,却不敢发作,只得狠毒的盯了一眼墨月婉。
墨月婉径直挤开她,扶住永嘉太妃的胳膊,一边轻轻擂着一边柔顺笑道,“皇阿奶,青染久居南州,婉儿恳求皇阿奶放她一马,待婉儿教好她,再罚她给皇阿奶揉肩捶脚。”
永嘉太妃笑意融融,连说几个‘好’字,扭头慈声道,“婉儿,后日便是萧妃生辰,我命人替你新做几套衣服挑挑,到时候可要打扮漂亮。”
墨月婉红着脸垂下螓首,忸怩道,“皇阿奶。”
永嘉太妃哈哈笑道,“傻婉儿,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好害臊的。到时候哀家令他们比试比试,哀家可要替婉儿挑个最好的,走,跟哀家挑衣服去。”
宸妃表情阴冷。
众妃嫔顿时趁机谄媚,簇拥着永嘉太妃和墨月婉向宫外走去,把墨青染孤伶伶抛在殿中。
并不只墨陵宫中独有,燕宫中的纷争依旧。
沿着花径独自向宫外走去,墨青染心中思绪万千,贞后死于宫闱纷争,她并不想墨月婉步母妃后尘,然而墨月婉执意留在燕宫,她无可奈何。
她忽然有一些明白贞后为什么要为她点上鬼面蛊,临终前又嘱她戴上面纱,原来帝王之家并不是幸福的归宿,而如花美貌也往往是红颜薄命的原因!!
“两天后太妃娘娘欲意为熙庆公主择一佳婿,三殿下您届时必定要拔得头筹。谁获取太妃娘娘的支持,谁便是如虎添冀,另外熙庆公主身后的墨陵王一脉势力,也必定偏向于您。若是得此相助,必会早成大业!”孤独业沉声说。
“想必太子与四殿下也对熙庆公主虎视眈眈,老臣听闻太子殿下近日频频前往太妃娘娘的福寿宫请安。”太常卿罗隐捋着白须,紧紧跟随其后。“三殿下一定要不惜一切手段夺得熙庆公主!!”
“有劳两位大人。”慕紫苏在石子铺成的花径上慢慢走着,沉思一刻,说道,“只是我……对熙庆……”
他忽然换问道,“前一阵子我置办母妃寿宴,并不在栎京中。不知两位大人是否知道,墨陵国的熙宁公主是否赶往栎京?”
罗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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