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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悦站在水槽边很是受教的样子,连连点头,“知道的!”
季羡只还是有那么点不放心一样,站在旁边,看着她刷盘子,然后顺势极为自然接过郎悦手中的还湿漉漉的碗碟,放进一旁的消毒柜里。一时间,好像厨房里就只剩下流水的声音。两个人站在一起,很融洽地一起做着同一件事。
季羡只都不知道家里有多久没有人站在这里洗碗,以前家里还没安装洗碗机的时候,她们还在四合院里,就是这样,两人都在站在厨房里,郎悦洗碗,她拿着一块干净的毛巾将盘子上面的水柱吸走,再放进橱柜中。
很琐碎的生活里关于茶米油盐酱醋茶的小事,但在两个人一起坐起来的时候,觉得就算是琐事也有甜甜的味道,做琐事,时间也过得好快。
季羡只偏头微笑着看着身边的老太太,“真好啊!”
“什么?”郎悦也歪头,目光对上她。
季羡只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一不留神就把心里想的那些话讲了出来,她抿了抿唇,“想到从前也有这样的日子,但现在没想到还能体会一次,觉得有点新奇,也真好。这样的宁静,真好。”
外面的天色已近渐渐暗淡下来,要入冬,昼短夜长。她们对面没有高楼,一抬头就能看见外面的明月,郎悦说:“忽然后天再去福利院吧,明天我们去个地方。”
“哪里?”季羡只以为她有什么正事,脸色一下变得紧张。
正好这时候郎悦以及将最后一只碗洗干净,她摘下手套,单手揽着季羡只的肩头,朝着自己的方向按了按,她不是没看见季羡只眼里的那一抹紧张。即便是知道她真的已经退役,但一听见她可能要走的这样的话还是会不可避免地感到紧张。
“别担心,我们一起去。”
“我担心什么!”季羡只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儿一样,炸毛给郎悦看。只是季老师的炸毛也是很温柔的,那被纹地细长的眉毛一挑,这大约就是她能做出来的最大程度上“撒泼又懊恼”的模样。
郎悦但笑不语。
第二天,季羡只的演奏会时间是下午三点。
季老师演奏会穿着漂漂亮亮的礼服,郎悦这一次不用她提醒,也没穿便装。
只不过当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丝绒的长裙的季羡只走出来,看见从旁边的次卧里走出来穿着一身军装的郎悦时,还是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你要穿这样?”季羡只扬眉问。她换了高跟鞋,这双鞋她有点喜欢,是崭新的,周末郎悦背着她去商场买回来送给她的惊喜!
特别好看的一点也不累脚也不摩后跟的细细的高跟鞋,演奏会是早就定好的,季羡只的礼裙也是早买好。郎悦就就着季羡只今天的这身裙子,鞋子特意挑选的是绒面的高跟鞋,高级黑,很素雅,没有一点花纹的点缀,脚背是斜口,露出大半个脚背,唯有在这高跟鞋的鞋跟处有点小心机,朝着鞋掌的那一面,是透亮的银色,让人眼前一新。
这双鞋没有穿出过门,季羡只的喜欢差不多都表现在脸上,这一周几乎是每天在家都穿着这高跟鞋走来走去。
这是真的很喜欢……
因为这双高跟鞋的缘故,现在季羡只觉得自己跟郎悦差不多高个儿,平视着对方。
郎悦不解,“这样不好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季羡只走到门口的衣帽镜前,“这么般配!”
季羡只本来是想要郎悦跟着自己一起穿礼服,就算不是礼裙,燕尾服总是可以的吧?但现在,她站在镜子面前,被郎悦拉着,不得不看着里面的这一对人,渐渐的,嘴角慢慢上扬。好吧,好像还是挺般配的……
两个老太太被倒影在镜子里,一个长发微卷,散落在肩头,穿着深蓝色的礼服,大方温柔。一个盘起长发,带着跟旁边人的小礼帽截然不同的军帽,军装笔挺,英气十足。
是,很般配的呀!
郎悦可以说是第一个到演奏厅的,嗯,毕竟郎将军可是受邀请的“嘉宾”,坐在最好的那个位置,人家外面买票的人还没开始检票呢!
季羡只在后台试一试琴,很快,陆陆续续就有人进来,在演出开始的五分钟,座席全满。
演奏还没开始,郎悦的肩头忽然被人拍了拍,她转头,哦,原来是楼下花店的那秃顶结巴店主。
郎将军在某些方面心眼一直比较小,她对自己还是有很深刻的认知,但这种小心眼儿,她还真不想改。想到这个人是从前想要追求季羡只的男人,她梗着脖子,“你怎么也来了?那我的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