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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旖聳聳肩,對於她媽接受了她用二胡演奏這件事,她其實也挺意外的。
畢竟當年南思行是能因為沈望書玩二胡,就跟他離婚的狠人。
「大概還是捨不得吧?」池棠托著下巴,百無聊賴的晃蕩著腳,「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這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心疼你。」
南旖不置可否。
林江然作為樂團最年輕帥氣的調音師,剛從鋼琴底下鑽出來,過來問她們中午要不要吃飯,就聽見池棠說這句話。
他轉著手上的板子,輕笑一聲,「怎麼,叛逆少女終於良心發現,知道父母的不容易,決定聽媽媽的話了?」
池棠賞了他一對大白眼,順便給了他一腳,「哪兒都有你!」
林江然動作靈敏的躲開,「中午一起吃飯?慶祝咱們南總終於脫單?」
林江然的父親林叔是南思行的司機,從小跟南旖一起長大,勉強算是她的冤竹馬。
南旖被南思行按著頭學小提琴的時候,他沒少在邊上聽著。
在南旖琴聲的折磨下,他的聽力得到了很好的鍛鍊,他對音律特別敏感。
後來在南思行的指導下,大學畢業後以調音師的身份進入樂團。
「不了。」池塘擺擺手,「南總中午和她的新郎有約,我打算去蹭個飯。」
林江然挑眉,看著南旖,「介不介意再多個人?」
南旖:「……」
「我前天就聽我爸說了,你幹了些大逆不道的混事,什麼鴿了大使館的面簽,什麼夜不歸宿,還有閃婚?」林江然席地而坐,仰著頭看她那張素淨的臉蛋,「臉上挨得巴掌疼不疼?」
南旖:「……」
真是拴q。
這是什麼該死的大型社死現場!
池棠聞言,捏住南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嘖,挨了耳光,居然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這是什麼可怕的恢復力!」
說著,還在她滑嫩的臉蛋上摸了一把。
「看這臉蛋嫩的,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南旖嫌棄的把池棠的鹹豬手扔一邊,「你倆一張嘴,就知道是老陰陽人了。」
「但這並不影響我愛你。」池棠摟著南旖的脖子,差點沒勒死她。
「你輕點,別把她勒死了。」林江然抿著唇笑,「不然我們中午飯沒人給解決。」
南旖:「……」
她算是看出來了,她就是妥妥一工具人。
中午,陸晏清來接南旖。
老遠就看見她屁股後頭跟著的倆尾巴。
「嗨,瑪莎拉蒂哥哥。」池棠根本不給南旖開口的機會,在她拉開車門的瞬間,就把林江然塞進副駕駛。
然後拉著南旖鑽進了後排,十分自來熟的跟陸晏清打招呼:「初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池棠,南旖的閨蜜。」
「你好。」陸晏清疏離又不失禮貌分寸的跟池棠打招呼。
「林江然。」坐在副駕駛上的林江然伸手跟陸晏清握了握,「南旖的竹馬。」
陸晏清挑眉,看向南旖。
她還有竹馬?
「不是,你別聽他們倆瞎嘚嘚——唔!」
話還沒說完,池棠一把捂住南旖的嘴。
「呵呵呵,沒錯,你沒理解錯,就是防火防盜防閨蜜的閨蜜本蜜。」池塘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林江然,「還有男閨蜜。」
「我們都在一個樂團工作,我是彈鋼琴的,林江然是調音師。」池棠一張小嘴叭叭的說個不停,根本不給別人開口的機會。
「早上在我們的同事群里,著實被你的出場方式驚艷了一下下。」池棠臉上掛著職業假笑,「出於對南旖的關心,以及對你的好奇,我和林江然不請自來,希望你別介意。」
池棠的試探太明顯,陸晏清想裝傻都不行。
就當她是真的關心南旖好了,他不跟小女孩一般見識。
「不介意,你們是旖旖的朋友。」陸晏清聞言低聲笑了聲,詢問道:「中午有什麼想吃的?」
池棠還捂著南旖的嘴,替她做了決定:「川菜吧,我出國演出這段時間,饞這口好久了。」
南旖:「……」
你饞你的,替我做什麼決定?
陸晏清倒是好說話,淡笑著驅車離開樂團。帶他們去了他上次帶南旖去的那家川菜館。
一路上池棠問東問西,刨根問底,查戶口似的恨不得把陸晏清祖宗十八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