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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尽管嘴里不说,只要见王爷是不是愿意把食物吃完,就知道这道菜好不好吃!”
馥容微笑,一边把腌过盐汁的梅子装在细绳编的网里。
“装在网里,然后拿到溪边漂水吗?”
“对,”馥容笑着夸赞:“姥姥真聪明!”
“唉哟!”鄂图姥姥笑不拢嘴。这一句简单的夸奖,已经把姥姥的心彻底收买了。
“昨天我经过后院的时候,好像看到后院旁边的空地上有一道小溪,那是从山上直接流下来的溪水吗?”馥容问。
“对,是冬天的雪融化后,直接流下来的雪水。”
“太好了!”馥容对姥姥说:“那么,我现在就把梅子拿到溪边浸泡。”
“让姥姥随您一道去吧!”
“好!”两人边走边聊,说说笑笑地绕过小径走向后院,姥姥已将馥容当做是自己的女儿般疼爱。经过回廊的时候,鄂图姥姥脚步忽然停顿一下,之后才继续往前走。
“怎么了?”馥容回头看她。“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噢,”姥姥撇嘴笑了笑。“因为看到不受欢迎的人物,所以分神了一会儿。”
“不受欢迎的人物?”
“是呀,就是安贝子的女儿,留真郡主呀!”鄂图姥姥毫不避讳地直言。
馥容停下脚步。“留真小姐,她是郡主吗?”
“少福晋,您认识她吗?”
“今天早上见过一面。”
姥姥摇头叹气,压低声音说话:“说起这位郡主,虽然名义上是郡主,可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她啊,跟她阿玛就像是寄养在咱们王府里的食客,虽然皇上要安贝子协助王爷管理参场事务,可我听参场回来的长工们都说,其实安贝子在参场里根本没正事可干,不但如此还碍手碍脚的,经常制造麻烦。再说他那个女儿,什么留真郡主的,架子可大了!人虽然生得精明,不但懂得看帐,还能够办事,可就是惯常颐指气使的,到处惹人厌,简直就像个没家教的野丫头!”
听见姥姥用这么严厉的措词。馥容屏息。
姥姥一愣,随即捣着嘴尴尬地笑:“这个,真是的,一不留神就说出心底话了”
馥容忍不住笑出来,姥姥也跟着笑。
“其实我想说的是,”话匣子打开,姥姥继续往下说:“这个留真郡主,仗着她阿玛跟咱们王爷的关系,每回到京城便大刺刺地住进王府,她呀,比德娴格格大上一岁,可年岁大也不见
得便懂事!她的性子可高傲得很,不但高傲而且张扬,待在王府里的时候,一个人便要四个丫头侍候,啧啧,竟然比格格的派头还大!再说,她待在王府里,也从来不正眼瞧下人们一眼,拽得
简直就像是咱们府里的少奶奶一样——”
姥姥突然住嘴。赶紧伸手把嘴堵住。
惊觉说错了话,姥姥的脸色很尴尬,十分过意不去。
馥容笑了笑,没说什么。
现在,她终于知道留真的身分了。
用过午膳后,馥容不回渚水居,反而来到丈夫的书房。见馥容来到书房,兆臣似乎并不意外。
“有话要说?”他问得直接,似乎知道她无事不登三宝殿。
“是。”跨进书房,馥容直接在丈夫面前坐下。
“早上没时间问你,身子好些了吗?”
“休养一夜,已经好多了。”
他点头。“想说什么?”
“今天早上,你在留真郡主的面前提到,我不会跟你一起到参场。我想知道,你如此肯定的理由。”馥容直接点明来意。
“不再自称“臣妾”了?”他淡声问。
“你爱听这两个字吗?”她直视他,无畏地直言:“如果爱听,那么往后我俩就“臣妾”、“贤妻”你来我往,如此矫情一番也无不可。”
听到她将话说得如此直接,兆臣挑眉。“矫情? 据我所知,这是礼节。”
“礼虽不可废,然也需要衡量理,符合人性。”
他撇嘴笑。“人性?”然后沉声道:“你的言词,可真是与众不同。”
馥容一窒,脸孔有点发热。
他沉眼看她。“莫非早上我说过什么,下午就要对你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吸口气,馥容换个方式说:“倘若你能先问过我,是不是愿意跟你一起到参场,那么我会感谢你的体谅。”
“我到参场有任务在身,是为洽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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