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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师父只是假做不知,我和练儿却是真的不知,但歪打正着的勾起了师父的心事,才会她有这么一句话?
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还没等理出个头绪,却见师父缓缓转过来,正面对了我,语重心长道:“记得我带你走时曾说过,从今而后,归或是不归,认或是不认,嫁或是不嫁,皆由你自己做主,这天下,再没有人可以摆布你,你可还记得?”
虽然不明白,但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对自己而言,这一句,就改写了这一生,绝对是记忆犹新,恍若昨日。
见我点头,师父笑了笑,接着道:“既然记得,那么你就当知道,为师素来一诺千金,既说了天下再没有人可以摆布你,自然,也包括为师在内。”她顿了一顿,看了我眼睛,正色言道:“所以,你不用犹豫,想做什么去做便是,不用顾忌我,更不必担忧练儿。”
若不是之前猜过她的心思,这一瞬,我真会以为她是在暗示些什么。
可因为猜测过,所以理智告诉我,其中必然是另有缘由的——前几日为师父贺寿,无论是不是我们忘了什么特殊日子,但当时确实勾起了师父心事,令她念起远方亲人,她如此,见我那日之后也是心事重重,自然很容易误会我与她一样,再联系之前的那番话,分明是以为我……
想通了,我舒了一口气,正想辩解一下好令师父释怀,可转念之间,却起了一个念头。
这念头太大,大得我自己都楞在了当场。
这天夜里,日子是平静的,练儿在外面不知道捣腾些什么,师父依旧在石室里继续她的大事,而我捧一本杂书,就着桌上的油灯,看的心不在焉。
不久后,有人打外面进了来。
看都不用抬眼看,凭脚步我就知道进来的是谁,洞里无聊,她又不喜看书,所以只要没事总爱在外面耍,等到玩的差不多回来了,也就是该安歇的时候了。
所以习惯性的站起身,放下手中书本,正准备要吹灯,却被一只手拦住了。
“谁要你熄灯的?我还有事要做,找你做。”她的脾气大多来的快去的也快,虽然这次我不认为她已经消了郁闷,但单单从这句话中,确实听不出太多负面情绪,至少比白日里,平静了不知道多少。
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了头,这次是正对上了她眼睛,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知道,那个念头之后,自己心态就起了微妙的改变,令我不想再太多的回避她,让她失望,惹她难过。
应该是没料到会得到如此正面的回应吧,练儿呆了呆,先是掠过一丝惊讶,然后明显心情好起来,露出了单纯的快乐微笑,冲我晃着手里的小瓶子道:“听我的就是,去去,去床边趴下来,对了,要把衣服也脱了。”
我被她推推搡搡的往床榻边赶,再听得这一句,吓了一跳,紧张道:“你,等一下,练儿你想干什么?”
“上药啊。”她手上不停,一边回答还一边继续推搡,赶什么似的把人往榻边驱赶,只是抽空又朝我亮了亮手里的小瓶:“我可是很厉害的,别说你身上不疼。”
听她这么讲,我才看清了那小瓶的功效,这是我们从山下郎中那里购来的一种跌打药酒,毕竟是久居山中,又常习武练功,磕磕绊绊难免,平时这种东西也是常备,只是我没想到练儿这么晚了还会把它从外洞的储藏处翻腾了出来。
明白她想做什么,心中更柔了几分,但是困窘之心也随之而生,此时已被她推的不得不在榻边坐了下来,我顾不得其他,只得软语相求道:“等一下,等一下练儿,那些伤我自己处理就行的,你……让我自己上药,好不好?”说完,就伸出手去,想将她握住的那瓶东西拿到自己手里。
孰料还没伸出一半就被她察觉了我的意图,轻盈一绕,就躲开了我的手,一板脸道:“让你自己上,你行么?我打了哪儿我记得,背上那几下,你上来看看?”随后,她骨碌碌转了转眼珠,又道:“莫非……你该不会是怕痛,不敢让我上药吧?”
这人,什么时候竟也会使起激将法来了,还使得这般明显,我忍俊不禁笑起来,她不提醒还好,一提醒,这身上确实是火辣辣的疼一天了,何况再推诿下去,难保又会惹她不快,也显得自己……多少有些心虚……
念头转到这里,就再不推脱,我暗暗咬牙,在那道目光下,故做坦然的轻轻卸去了外衣,略迟疑,终究还是横不下心,只将里衣解开一些,掀起后摆露出背脊,然后坐在榻边转过身,期期艾艾的说道:“就这样,嗯,就这样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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