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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鸢耷拉着头回来,一坐一趴,小脸搁在拾欢腿上耍赖撒娇。
“也不是突然伤春悲秋,”她眉眼纠结着,显得别扭,“就,总是时不常地低落一下子。自己想想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事好难过的。嗳,大伯母、小舅母,你们那个时候心里头都琢磨什么呢?”
拾欢明知故问:“啥时候呀?”
凌鸢嘟起嘴嗔了声,惹得拾欢又咯咯直笑。
边上槐真捡了话头,好好说来:“我知事早,除了那几日觉得不方便,确没有什么心思波动。”
“是是是,知道您从小就对舅舅一心一意了。”
突遭凌鸢揶揄,槐真羞得满脸通红,作势捶她。
凌鸢并不躲闪,懒懒躺着挨了不痛不痒的一下,吐吐舌头又看拾欢。
拾欢止了笑,翻起眼细想了想,不快地咬了咬下唇:“那时候呀,仿佛脾气变差了!因为胸衣好勒。”
话音落,就见另二人不约而同直直盯住她胸前,又一道伸出手去。
“啊呀——”
拾欢赶忙双臂交叉护在身前,三人就势滚倒在地扭作一堆,嘻嘻哈哈哈笑闹了一场。
过后都将方才的话题略过,凌鸢遂缠着拾欢要学轻功。
拾欢推脱了一番,言说比之凌鸢母亲乌于秋,自己的轻功远逊三分不止。
凌鸢却有自己的见解:“娘的功夫在轻在快,可大伯母的身法则是悬停,跟燕伯伯的魅影鬼踪又是不同。我问过娘,这御空术重在对气的操控,大伯母的内功修为只怕未必在燕伯伯之下。不管,我教茂茂剑法了,您得公平!”
一番话有理有据,还不忘威逼利诱,听得拾欢只是苦笑,如何再推却?
收拾了女红,腾空了屋室,槐真更知趣地避到了外头廊上,手捧一盏茶,笑眯眯看她二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各自施展。
密探的轻功对上飞贼的传承,哪一个都快得无法用肉眼完全捕捉。便是槐真这样不会武艺的人,亲眼目睹也不觉叹为观止,视线一刻都舍不得从她二人身上抽离。
不知是否有意偷师,又许是拾欢果然技高一筹,才追逐了十来个回合,凌鸢就倒挂梁上跟拾欢抱拳求饶。
“不来了不来了,大伯母厉害,服了!”
拾欢身姿一盘,团坐在地,仰头好笑地看她:“是服了,还是看清楚了?”
凌鸢头下脚上来回摆荡,嘻嘻笑:“一遍哪能看得清楚?”
“噢?那我送佛送到西,不能半途而废。再来!”
“嗳嗳嗳,别,别别!”凌鸢急忙摆手,“看清了看清了,大伯母放过我,跳不动了。我跟您不一样,压根儿没内力啊!”
“不行!你把方才学的走一遍我瞧瞧。”
凌鸢半推半就,果然依着记住的步法方位上蹿下跳又跑了一遍。槐真只看得眼花缭乱,拾欢眼中却分了优劣。待凌鸢停下来,重新吊在梁下气喘吁吁地问她如何,拾欢勾唇莫测一笑。
“你说自己没内力,怎么双足底下呼呼地有气往外窜?还颇有几分沈叔叔的感觉。”
凌鸢瞪起眼:“谦虚懂不懂?没内力不是一点儿没有,我跟莫无居士习字学武,功夫像他也是自然的。”
“沈叔叔的门路可杂,你不像沈不像杜,偏偏像个佛,千灯的佛影咧!”
凌鸢腿上一松,倒纵翻下来,落地瘪瘪嘴,佯装无知:“大伯母说什么呢?什么杜啊沈的,侄女只跟爹学了将军行的口诀。”
拾欢站起来耸肩叉腰,一脸无谓:“不承认也罢,我不教了。”
凌鸢一把抱住她:“大伯母三思!”
“这一大家子的行家好手,多得是人教你,岂非独缺了我?”
“不行的,谁来都比不上大伯母。”
“哪里比不上?”
“这里!”
说时迟那时快,凌鸢深吸口气,脸使劲往拾欢胸口一填。拾欢愕了下,旋即羞臊至极,手往凌鸢腰上一抄,踏步扭胯肩头狠狠撞出去,直将凌鸢撂翻在地。趁她蒙着,揪住衣襟翻过来趴好,招了槐真一起呵她痒。
可怜凌鸢平时欺上霸幼,横行无阻,今朝竟败给了痒痒肉,笑得恨不能死过去。
“啊哈哈哈,不要,住手啊!天呐,出人命啦!不敢了不敢了,大伯母饶命,我再不敢了。以我半年的零花钱发誓!”
于是便饶了她。
看时辰也已不早,凌鸢自言夫子尚留了功课,整好衣衫下楼去了。留下槐真陪着拾欢,彼此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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