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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落欢。
“没必要用这种方式表现忠义。带好这些人,回山寨去!”
都是惨淡的面孔累累的伤,三人相扶相携,本来闯不过去。可匪也是有义的,还有他们以为的骨气和倔强。
落欢猛地扭腰踏步,碾足飞扬一扫,腿劲锋利如刀,碎石断金。尘落处,地面赫然一道裂隙横亘。
“可以不走,但别过界。看着吧!人活着,你们救命;人死了,你们收尸。爷只许你们这点义,去留自便!”
面面相觑后各自无言,去者,无一人。
往日的水裔社今夜的天颖楼,无论套了怎样躯壳,本质只是一群被热血洗脑的青年。他们中大多数人习武提剑,侠道剑理说得振振有词,招式美轮美奂谦谦雅意,君子好风流,便以为自己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他们其实从没真正听过锋刃刺破皮肉的撕裂闷响,更不知道痛,不明白死,不曾见过血扬起在空中腥色泼天的诡舞。红色是美丽的,美得要命!
黑暗中没有人看清拾欢手中持着怎样的武器,总是一道泛蓝的寒光,便有一人倒下。远远看去,原本晃晃悠悠的各色荧光,不多时就铺了一地,宛若指引,领人向黄泉。
早在天际响起哨声时,小堂就跑回了门前檐下。还是一副隔岸观火的怡然,又不知哪儿摸来的瓜子,盘腿坐在地上,身前剥了一地的壳。
“吃不吃啊?”他抓了一把瓜子仁伸手递给凌鸢,脸上笑眯眯的,好憨好憨。
凌鸢摇摇头,觉得好笑:“你怎么总是剥瓜子仁,自己却不吃?”
一来一去两句话,小堂已经快手又剥出一小滩,仍在低头认真地剥着,理所当然地说道:“有人吃才剥啊!哪天不剥了,那就是一个人了。一个人,多可怜!”
凌鸢没作声,站了会儿,忽走过来蹲下,自说自话伸手抓起一把瓜子仁塞嘴里。
小堂有些愣。
凌鸢大嚼特嚼,意犹未尽,直催他:“看我干嘛?剥呀!你这速度不行啊,不够小爷三口两口的呢!”
小堂张了张嘴,显得委屈:“活土匪呀!”
“自己人才来抬举你,别的人我还嫌口水脏呐!”
“你不怕我下毒啦?”
“你敢吗?”
“我是不敢,不过小师叔敢!这瓜子是他买的,他叫我剥了打完架吃。”
“那你又喊我吃?”
“我就是客气客气!”
“噢!”凌鸢又抓一大把塞嘴里,拍拍手起身,“抱歉,还没学过跟家里人客气!”
小堂抬头愣愣望着她,俄而,又憨憨笑起来:“叫哥哥!”
凌鸢叫得爽快:“八哥!”
小堂嘟着嘴,不高兴了。
凌鸢睨他一眼,哼笑:“我上头七拼八凑正好有七个便宜哥哥,你跑慢了只能当老八,怪谁?”
“我年纪最大!”
“武功最差!”
“哪有这么论的?”
“就这么论!他,”凌鸢远远地冲落欢所在抬了抬下巴,“好小的时候我追着叫他欢哥哥,如今,他是欢老大。不因为他是燕伯伯的小舅子,老大就是老大,打出来的老大。武人嘛,强者为尊!我们认这个,江湖认这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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