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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随便走两步路就会踩到人家设下来的陷阱。我不想让额娘成天为我担心嘛!所以只好尽力保护自己。不过……”
她摇摇食指。“任性霸道我可不承认喔!能让步的时候我一定会让步,但不能让步的时候我也会坚持自己的意思,如果因为这样就说我任性霸道,这可就太不公平了!”
“你是说……”德玉眨眨眼。“你不相信传言?”
“当然不信!”梅儿斩钉截铁地说。“只要没有人能够证实人真是被他害死的,我就相信他是无辜的!”
“那你又怕他?”
“他是蒙古人啊!”
德玉呆了呆,与德珠无奈地相对一眼。
又回到原点了!
“算了,这种幼年噩梦你得自个儿去克服,我们帮不了忙,不过如果你想知道承贝子的事可以去问车布登,他们是老相识。”
“咦?真的?好,我一定会去问!”
看梅儿一副认真又慎重的模样,德珠姐妹俩不禁窃笑不已。
“你想问什么?”肯定是问承贝子长得好不好看。
“问承贝子一巴掌可以勒住几支脖子?”
“……”
德珠姐妹俩哭笑不得,而额尔德则从头至尾只是静静地喝茶,静静倾听她们的对话,偶尔朝梅儿投去意味深长的眼神。
确然,传言不足以信,在她身上,这句话已经得到充分印证了!
雨一停,山里的生活就变得非常有趣了——对梅儿而言。
“大哥,大哥,梅儿也要打猎,教梅儿射箭!”
“大哥,大哥,教梅儿起火!”
“大哥,大哥,教梅儿……”
奇怪的是,梅儿怎么找都是找上额尔德,她的解释是额尔德才会认真教她,其它人,包括德珠姐妹俩,都会拿她当小狗先逗个过瘾再说。
“真是,这样她也能玩得这么开心!”车布登不甘心地嘟囔。
“别忘了她是个不自由的公主,”德珠笑望那个卷起裤脚在溪边学抓鱼的小姑娘。“这些事对她来讲是非常新鲜的游戏。”
“是啊!她玩得开心,却把我们晾在这里喂蚊子!”
话甫说完,梅儿身边的额尔德马上头也不回地交代过来。
“你闲着没事干?以后的食物就由你一个人负责。”
“欸?不是吧!”车布登垮着脸哀嚎:这也太有事干了吧!
所以说,吐苦水最好不要出声音。
数天后——
“咦?今天轮到你吗?”
拎着猎物来到溪边,车布登一见到愁眉苦脸的梅儿不禁失声大笑。
“大哥说要学打猎便得学着习惯剥皮去内脏这种事。”
车布登继续大笑着在一旁的大石上坐下,看着她一面叹气一面恶心,边不情不愿地动手剖免剥皮。
“二哥,”为了分心下去注意那些花花绿绿又黑又白的内脏,梅儿随口找话聊。“德玉说你认得承贝子是吗?”
“认识啊!打从我懂事开始,我们就混在一块儿了。”车布登笑嘻嘻地跷起二郎腿。“怎么,想问他什么吗?”
“我想问……”梅儿咽了口唾沫。“他一手可以勒住几支脖子?”
车布登愣了愣,再次爆笑。德玉是告诉过他梅儿可能会问他关于承贝子的事,却没想到梅儿真是问这句话。
“六支。”吓死她!
立即,他听到一声惊恐的抽气,好半响后才又出现另一句战战兢兢的问题。
“他……他是不是很高大?”
“何止高大,他高丈八,横三尺,一头乱糟糟的发像狮子,满脸胡须像疯子,一说起话来十里远的人都听得到,走步路足以把人震到三千里外,总之,你要看巨人,选着他看就对了!”
这种形容词也未免太夸张,三岁小孩都不会信,没想到梅儿听完后居然再也没有声音了,车布登想做修正都没机会。
直至她把所有的猎物都处理好,起身面向他,他才注意到她略显苍白的脸色,视死如归的毅然表情,于是他明白她已经利用这段时间做好心理建设,决心不久的未来将会嫁给一个可怕的巨人。
回猎屋途中,跟随在梅儿身后,瞧她那强作挺直的背脊,车布登不由得无声狂笑不已。
这位小公主真是有趣,不多逗逗她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所以……
就让她继续误会下去吧!新婚之夜,她自然能够自己解开这个天大的玩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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