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页)
罗婆子也不知道昧了什么邪,今天竟这般不听好话,点儿说的话就跟泥入海一般没有一点儿动静,任由她说破了嘴,罗婆子还是抱着乔书杰的腿不撒手,且嘴里还疯言疯语地说:“哥儿现在长大是爷了,浑身都是本事,把小的时候换干洗湿的情全忘了,那鸿雁传书的义也忘记了!”
点儿听了这话就是一惊,怔怔地望着乔书杰,张了几次嘴都没有发出一个音来!难道说这罗婆子跟乔书杰有什么过往?如果这样,也难怪自己一进门她都敢给自己脸色看了!点儿都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般荒诏的想法。
乔书杰没有看到点儿的脸色,他的心直沉到那“鸿雁”的那一端,那个娜婀的身姿已经到了他的眼前,罗婆子说的那“鸿雁传情”的四个字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般,一下重于一下地戳在他的心口上,乔书杰又疼又恼又恨,抬起腿一脚就将罗婆子搂得远远的,奔过去,一把掐着她的脖子,骂道:“你再说一个字儿,我拧断你的脖子!”
乔书杰煞气腾腾的样子着实吓人,罗婆子顿时没有了声响,眼睛不住地往上翻着,双手紧扒着乔书杰的大手,双腿儿也踢踹着。
这真是要出人命了,点儿吓坏了,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东厢那边的鸳哥闹腾得不行,容连家的与薰姐儿都给陷到里头了,听见丫头来报说是上房里头打起来了,连忙扔掉鸳哥儿往上房奔。进门就瞅见乔书杰擒着罗婆子的脖子发狠地捏,也吓坏了,不过她倒还经些事,连忙奔过来就去拉乔书杰,见拉不动便伸手在乔书杰的胳子窝里掐了一把。
胳子窝里又酸又痒,乔书杰手一缩,罗婆子就像一根儿软面似地就滑到了地上!
“还愣着干什么,去,拿茶,给她顺顺气!”容连家的扯了一把已经吓傻了的薰姐儿,连忙将乔书杰扯到一边,自己也蹲了下来,一把一把地在罗婆子的背上捋着。
过了一会儿罗婆子才顺过气来,薰姐儿又给她灌了一杯茶,这才睁开了眼。
这边罗婆子没事了,那边点儿倒还没有完,着实给吓坏了,哭了几嗓子又怕乔书杰嫌,憋着憋着就给憋出内气来,气嗝一个接一个地打,好几次都差点儿倒呛着,浑身上下颤抖得厉害。
点儿这般难受,惹祸精倒是一甩帘子出去了,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乔书杰这会儿出了屋,点儿倒也不怕他嫌了,可是这会儿就是想哭也哭不出声儿来了,抽抽咽咽地打着气嗝怎么停也停不下来。
“这可如何是好?”容连家的这会儿真急了,瞅见那罗婆子还赖在地上,便对香儿说:“你去在外头让袁妈妈找两个人,把她给太太那边送回去!”
“给太太送去做什么!直接从后角门扔出去得了!”不知什么时候乔书杰又回了来,掀开帘子就朝里头一嗓子,这一嗓子下去倒将点儿的气嗝给吓了回去,瞅见点儿怔怔地望着自己,乔书杰的内心升出一丝歉疚来,走过来去够点儿,点儿却是一闪,像是怕极了自己。乔书杰一叹,这时袁婆子进来了,便转头对容连家的说:“你别管她了,好生伺候你们奶奶,我先出去了。”
容连家的哪里敢按照乔书杰说的去办,到底是太太身边的人,只见乔书杰在气头上便胡乱地应了,待乔书杰走出去了,这才对袁婆子说:“先把她弄到下房去,用点儿姜汤灌灌。”说着又对薰姐儿说,“你去你胡婶那院瞅瞅,看她在不在,要是不在就到外头把她找回来。但嘴紧着些,有人要问就说是小姐找她,这里的事儿一个字儿也不准露!”
“是。”薰姐儿扶着罗婆子起身,然后额首应下。
“你也要管好你自己的人,要是敢把这里的话露出一个字儿,以后可就没有你一丝的好处!”待薰哥儿掀帘子出去,容连家的又对袁婆子叮嘱。
袁婆子早得了点儿的钱,平日里容连家的也拿钱去封她的嘴,钱就是蜜,她那嘴早就给糊住了,见着容连家的从袖子里掏出来的银子足有二两重,哪里还能说一个不字的,接下银子连连应声。
见袁婆子应得倍儿好容连家的脸上这才松了一些,又从袖子里摸出两个小串钱递过去,说:“那钱是给你的,这些钱给丫头们买花戴!”
“谢姐姐的赏!”袁婆子瞅着还有钱拿,欢实得不行。
“哼,甭谢我,这是我家二奶奶赏的,办好你的差事有你们的好处!去吧。”容连家的打发走袁婆子,将软在自己身上的点儿搂在怀里摇着。
点儿从一生下来就失了爹娘,孤儿都有性格缺陷,轻的娇纵、孤癖,重的就坏了孩子的本性。在陈家的时候王氏与陈少均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