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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录,提着尿了裤子的消棒槌,走出了大院。当年的办案,如果案情清楚明白,几乎就是如此迅速,压根没啥拖泥带水的。
我回味着警察离去的眼神,知道他是啥意思,牵扯到民族问题他也很无奈,族里事族里了。消家台的人见我双手撑地站起来,都被吓傻了。
“呸!”我吐出嘴里的铜板,轮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青肿,说:“各位打的舒服吧?老子也不打你们,都他妈的跪下给妹芽磕个头,这事就算过去了。不然,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愣神中的虎子哥收到我的眼神,拿着冲担往门口一站,一副谁不磕头,别想走的样子。
“雪芽,大伯……”
噗通一声响,死去妹芽的大伯跪在地上,连扇了他自己好多次嘴巴,硬把他的脸打肿了,才狠狠磕了一个头。动手打我的人与妹芽家是四代以内的近亲,他们纷纷跪下磕头。
“消大村长,轮到你了……”我咳嗽着朝他走过去,他皱着眉头看着父亲说:“我给孙四五百块医药费……您看?”
父亲刚要发火,我笑咪咪的伸手,说:“拿来!”村长还真有钱,随身携带者六百多块钱,拿出五张一百块,眼皮都不眨一下。
他哪来的这么多钱?我也没多想,伸手接过钱,给到妹芽大伯手上,说:“人死不能复生,还有个小的呢?办丧事也要钱。”
妹芽大伯刚起身又跪在地上,给我磕头道歉。其实我不怪他们打我,谁见着这事还能保持着理性,老子也会跳脚骂他不是爷们。
其实这钱我很想拿,但有些钱得拿的安心。
“我说拿钱了就让您走了吗?消棒槌啥子德行您不清楚?他爬您闺女炕头的事情,呵呵,外人不晓得,对河住的谁不晓得?”
村长刚迈动脚步,听到我的话,他整张脸黑了又红,红了又黑。他凝视我好久,说:“你娃还小,有些事不懂。问哈你老汉,我这一跪你承受的起吗?”
我没等老汉开口,瞪着眼睛,指着死去的妹芽说:“这一跪,跪妹芽。至于你要跪老子,老子要是闪一下腰,跟你姓消!”
“哈哈!”
消村长像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好听的笑话一般,眼泪都快笑了出来。笑毕,他刚要开口,父亲轻飘飘的说:“老子养的娃如何承受不起?你又能耐我何?”
风轻云淡的话,带着无匹的霸道,我从没见过父亲这一面。
“好……好的很……你们这一房给我记着……”村长颤抖的指着父亲的面门。我用所有力气冲过去,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打出了五个黑色手印。“你他妈的用手指着谁呢?有本事放马过来,别说一房了,你敢动一户,老子灭你满门。信不信?”
黑色手印不是他脸上被打青的,而是我被踩肿的手抽在他脸上带着的黑气,看着像五根手指印。
“消家台的老鬼,给老子听着,今个不给咱家老四一个交道,老子要你们断门绝户,鸡犬不留……”父亲跑到院子前烧了一张纸,一反常态的对天大吼。
风儿不大的黑夜,突然刮起了狂风,风灌进院子里吹得一些事物左摇右摆。父亲站在门口,衣衫吹的瑟瑟发响。
我不晓得父亲发哪门子疯,不过我喜欢。虎子哥憋红着脸,紧握着拳头,崇拜的看着父亲。旁人见着这诡异的风都吓傻了,消村长好像记起了啥子,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父亲转身盯着院内看了好一会,等风评浪静,冷着脸说:“磕头,三步一跪,九步一头,给我磕到槐树林。”
村长感激给死去的妹芽磕了一个头,走出院子对着鬼屋方向走三步跪地上起来,然后再走三步跪下,到第九步的时候跪下重重的磕头后,照此往槐树林走。
父亲没管村长而是慈爱的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我小心翼翼的说:“您想干嘛?”
“天亮前你想做什么尽快做完,时间不多了。”他看了看天色叹了好长一口气,见我还是一脸疑惑,又说:“回光返照。”
妹芽家的亲人自顾的整理屋子,虎子哥和家里人也都走了,我和父亲在他家院子里聊着。
二十几年前,父亲和母亲成亲之时,他当着消家台和孙家台的人发誓,他不会再大动干戈也不会轻易出手,除非有人动他血亲的命。父亲为啥发誓他没说,这事也是村里的禁忌,知道的人都选择性遗忘。
我真的要死了吗?
没让父亲陪着,给初步整理好遗体的妹芽鞠了个躬,我踏出消光头家大门,刚走出消家台,胸前的铃铛快速的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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