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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吗?”说完后又觉得自己问得没头没脑的,低下眼睑,轻轻一笑,看着聂晏温柔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满头大汗,是不是又烧起来了。”
她连忙站了起来,可能是坐得太久起得太猛了,她直挺挺地站着,双手叉着腰,难受地转了转扭了扭方才缓过劲来。
看这自己狼狈的样子,她不好意思的冲着聂晏眨了眨眼。
一切都这么自然,就好象早春二月的微风一般,在无声无息中拂过了聂晏的心房。
紫藤伸出手正准备去摸一摸聂晏的额头,刚刚伸出去,却被聂晏轻轻捉住,聂晏的手心里全是汗水,他的手因为虚弱而微微颤抖着,他好几天不曾开口了,此刻一开口,嗓子却低哑得吓人。
他清清了嗓子,低声地对紫藤说:“不碍事,我只是做了个恶梦。”说完闭上眼睛,轻轻地转着身,只消微微一动,他的尾骨就一阵酸痛,他不由得皱起了眉。
紫藤看着这个屡次为难自己的男人,此时被疾病折磨得这样消沉:
他苍白无力的面孔上,清涩地胡子茬杂七杂八地冒出了头,往日光泽的墨发此时枯败散乱地披在肩上,身上的汗味和药味完全替代了上好的兰香,成了此时他的最大特征。往日那幅神态自若,风流不拘的样子与此时床上躺着人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看着前些日子还意气风发的聂晏如此消瘦,紫藤心里难过极了,对他的忿恨早就烟消云散,本来他们也就没有多大的仇恨。
紫藤重新调整了心情,她把聂晏的手放到被子里盖好,换上了一个轻松的口吻对他说:“哦,做恶梦了,是不是梦到有谁在追你要杀你呀,没关系的,告诉你一个诀窍吧,很有用的,如果你梦到有谁在追杀你,那你就不要跑,转过身正视他,他就怕了你了。”
“真的吗”
“是真的,小时候我的身体很不好,我也常梦到有人追我,怎么跑也跑不动,后来干脆不跑了,结果追我的人居然变成了我亲人或朋友,他们追我是为了找我去玩,真的,你试试。这个方法是我师傅教我的,他说在梦里被追是因为心中有恐惧,追你的人就是恐惧的源泉,如果你能正视自己,正视恐惧,敢于面对他,那他也就不复存在了!”
听到这里,聂晏睁开以眼睛,喃喃反复着紫藤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再次转了一下身,迎着紫藤的目光,定定地看着紫藤。紫藤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转过身去,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胡子太长了,明天得刮刮了;身上太臭了,燕山擦得真马虎!”
聂晏的目光里流出了笑意,一直流到了他的嘴角,他撑着身子想坐起来。
紫藤赶紧上前抱住他的胸,用她削弱的肩顶住聂晏的肩,一点点地把他扶起来,又在身后给他加了个枕头,轻轻地把披肩搭在他的身上。
她的头发带着淡雅的清香,就好象林中的小溪一样甘甜,这些头发在他的脸上、鼻子上蹭出蹭进的,蹭得他痒酥酥的,他很想很想侧过头把自己的脸靠在紫藤的发上,可是生平第一次却有些不敢造次,他顺着紫藤的话往下说了下去:“嗯,燕山擦得真马虎,明天你帮我擦吧!”。
紫藤回过头故意嗔怪他:“不是说你和燕山那个吗,我这是把机会让给你们!”
“谁说的。”聂晏也故意板起了脸,“是不是豹子那混球!你一个姑娘家都跟着乱说些什么呀!”
“那就让豹子帮你擦,反正你俩也肌肤相亲好几次了。”
“牙尖嘴利,就知道你死皮赖脸的跟着来准没好事,是不是打好主意趁我生病要一雪前耻啊!”
“哼,我看你是病好了点了吧,开始上房揭瓦了吧,”紫藤换了一幅表情,眼睛眯成一条缝,匪气十足地说“哼,哼,哼,你的小命还捏在我的手里呢,我若是你,现在就得乖乖地巴结我!”
说完紫藤伸出巴掌挥到聂晏面前,一把握紧拳头收了回来,然后还很有气势地冲着聂晏点点头。
看着紫藤这样,聂晏不禁好笑,他故意妖娆地别过脸,把脸埋在枕头里,一只手颤抖地指着紫藤,夸张地大叫一声:“你欺负我!”说完还向紫藤抛了个媚眼。
夜还是这样深,火盆里的炭火噼噼啪啪的响起,一串串火花随着噼啪的声音从盆中腾起,红红的亮晶晶的,就好象此时两个人的内心一样。
☆、(九)病中遇险
聂晏一天天地好起来了,现在他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可以吃上一小碗稀粥了,也可以和紫藤斗斗嘴了,可以听着紫藤给他读书了;天气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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