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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抓着皇后的裙摆乞求:“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那茶叶奴婢亲自尝过了的,味道甘甜,并无什么不妥,这才敢拿来给娘娘品尝的。”
“你觉得妥当就妥当了吗?”皇后气的将她一脚踢开,“你当主子们的肠胃和你这粗贱的丫头一般什么都能喝的吗?你既然这么有主意,本宫也不敢留你在身边了,来人啊,还不拖出去!”
兰陵心中微惊,静静看着那哭得一塌糊涂的宫女,心中不由感慨,这丫鬟怎么也是在皇后身边伺候多年了,总该有些主仆的情分在吧,这样一个不顺心便杖毙的做派,当真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或许,如今对待自己贴身宫女的这一套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只是,到底是什么样的茶叶,竟然惹得皇后如此震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要将那宫女杖毙?
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1。19(一更)
“且慢!”关键时刻,倒是白若樱起身来说情; “娘娘; 这丫头擅作主张固然有错,但毕竟服侍娘娘一场,便免了她的死罪吧。何况今日是除夕; 大过年的,若是闹出人命来也不吉利。”
皇后叹息一声:“你如今倒是替她来说情,本宫早就吩咐过,那罐子里的茶叶是陈年旧茶; 喝不得; 没想到她如此不放在心上; 竟泡了来给大家喝。待会儿可是要去参加宴会呢,若是喝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不管怎样; 这贱婢是留不得了!”
白若樱温婉一笑:“原来是陈年旧茶; 银画所为的确有欠妥的当了。但看在这大过年的份儿上,还望娘娘从轻发落吧。”
皇后一听笑了; 伸手道:“你倒是个有心的,来,到本宫身边来。”
白若樱微惊,随即颔首款款走至皇后身边,低低唤了一声:“娘娘。”
皇后笑着握了她的手:“本宫果真没看错人,你是个乖巧善良的丫头。”
言罢,她转而去看跪在地上的银画,眼神凌厉了许多:“今日本宫看在白姑娘的面子上 ,便暂且饶你这一次。但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从今日起,你便不必在本宫身边工作了,贬去浣衣局,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回来!你,可听清楚了?”
银画喜得连连磕头:“奴婢听清楚了,多谢皇后娘娘恩典,谢白姑娘。”
“还不退下!”
皇后再次呵斥一声,银画再不敢多言,哆嗦着退出了椒房殿。
皇后一脸慈爱地看着白若樱,越看越是喜欢:“好孩子,今晚的宴会,你便坐在本宫旁边来。”
白若樱一阵惊愕,忙低了头去:“这样……恐怕于礼不和吧?”
皇后笑道:“傻孩子,本宫喜欢你,就要你陪在身边,这有什么合不合礼数的?何况,本宫最近胳膊肘总是酸软无力,正需要你在身边帮本宫夹菜倒酒呢。”
白若樱连连跪下叩首:“既如此,臣女多谢皇后娘娘恩典。”
皇后一脸和煦地扶她起来:“来来来,快起来,这里又没有外人,哪需要这么见外。”
白若樱道了声谢,优雅起身,见皇后对自己如此喜爱,想到那白衣飘飘的越王殿下,一张俏脸不由红了起来,眸中隐现一抹娇羞。
兰陵看着这一切,心中只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这时,外面有人来禀报说宴会就要开始了。众人这才起身离了椒房殿前往承乾殿。
。
或许是因为燕国太子在此的缘故,为了凸显沈国的繁荣富强,今晚的除夕宴也格外的奢华。
当初沈铭尧大败燕国回来时,有一场庆功宴也是在承乾殿举办的,据大臣们议论,那次的宴会是多年来难得的一次盛宴,也彰显了瞬元帝对沈铭尧这个儿子的格外重视。
然而今日这场宴会,与当初相比却又更胜一筹。
因为新年的缘故,大殿内布置的格外喜庆,却又丝毫不失皇家的尊贵和威仪。
雕梁画栋,白玉作阶,红毯铺地,八根擎天的柱子将大殿撑得老高,柱子用红漆刷成,上面画着飞龙走兽,又有凤凰麒麟腾飞曼舞。
高高的屋顶嵌了数颗又圆又大的夜明珠,再加上各处角落里燃着的烛光,将整个大殿照的如白日一般透亮,且又比白天多了一丝梦幻的朦胧微光。
大殿的正中央,有舞女身姿曼妙,步履蹁跹,随着一旁响起的优美乐曲,在那红色的地毯之上赤足轻点,翩然而舞。
瞬元帝领着众群臣以及家眷们一边赏舞,一边举杯共饮,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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