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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急坏的端木慧,她更顶紧了张行,忍不住娇声喝道:“放张行是可以,但须你银剑羽士现身相见。”
她知道这银剑羽士厉害,只—照面,人家就看出张行是被威胁着的。
“端木慧,你别拿你爷爷来压我,若要放肆,小心你的小命,请你免开尊口!”
端木慧一听,不由娇笑道:“请你不要提我爷爷的事,有本事,只管出来相见,否则,我们不会放过张行。”
此语甫落,毙手金刀一聚,轻喝道:“张行,叫他出来!”
张行只觉得腰眼一凉,跟着就有疼痛之感,浓眉—一皱,只好叫道:“叔父!你老人家就出来吧!”
“哈哈!小子!你真没有出息,看他们敢伤你不?”
圣华始终没有言语,他拿不准该怎样对付人家。
端木慧冷笑,娇声喝道:“别以为你了不起,我为什么不敢伤他,假如你再不出来的话,别说伤他,连这条命都保不住。”
“嘿嘿!我倒真有点不信。”
端木慧右臂真力陡运,刀尖已刺进张行腰眼几分,那张行痛得一声“哎哟”,冷汗直流。
端木慧接着怒喝道:“看见没有?不怕你不信,我只要再加点力道,他这条狗命就算报销了……”
怪声音果然沉默了片刻,陡地狂笑起来,中足有盏茶之久,方始停住,缓缓言道:“端木慧,我你力道加重些,免得我多费手脚,谢谢你啦……”
端木慧听得大出意料之外,怔怔的呆住了。
张行既痛且急,热汗奔流,露出了惶恐之态。
本来他是想凭叔父的功力,逃脱一命的,那晓得叔父不但不出面相救,反而希望借端木慧之手,而杀死自己,这真是怪诞之极,焉不急痛。
圣华可火了,他想:“这家伙连叔侄之情都不屑相顾,而且希望人家杀死张行,可见此人胸之毒辣……,实出于任何黑心江湖同道之士,照这样看起来,我杀他只怕不太为过……”
“刷!飕……”
场中的三个人都是静悄悄的各作盘算,谁也没有注意在这个当口落下来一个人。
张行首先高兴了,高兴得忘记了疼痛。
见此人年纪不过四十上下,白净脸庞,眉目清秀,浑身古铜缎子箭衣,双目神光外射,一派斯文,唯独在眉宇之间,隐藏着无比的奸狡。
圣华和端木慧同时奇怪的忖道:“这就是银剑羽士?这么年青?”
张行蹩不住哼了—声,头上的汗,就如同雨落。
因为,端木慧在陡然见到此人之时,心情一紧,手中的刀,也推动了一下,而痛得张行哼痛。
来人环目扫了一下眼前的形势,冷冷的道:“你们以刀威逼张行到此,穷竟是为了什么?”
圣华一听人家的音调,和原来的怪声音,不大相同,一禁一愕,忖道:“这和要杀我的怪师父,简直不是一人,莫非混世狂生另有其人……”
他这里很快的思忖未定,端木慧却接着说道:“请你别先问我们到此何事,我们只想知道阁下是不是闻名江湖的银剑羽士?”
来人霍然大笑,很轻松的答道:“不错,我老人家正是银剑羽士。”
这个当口的圣华胆气也壮了起来,皆因银剑羽土并不是要杀他的怪师父,他只是诧异四十岁的人怎会称老?于是,他很快的接着问道:“有个八步追魂唐明元你可认得?”
“是我们当年的八义人物,我怎会不认识?”
圣华当下怔得一怔,心道:“看他这样年青,怎会是八义人物?真怪……”
当下不假思索,接问道:“你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死了!”
“他死在何人手中?”
“死在淮江七令手中。”
圣华星目碧光闪动,心中猛然跳动,悲壮的哈哈一笑,喝问道:“淮江七令不是受银剑羽士指挥么?”
银剑羽士脸色一点也没有变化,沉声道:“不错,他们是听命于我!你不服气?”
圣华从怀中拿出他父亲的血字,抖手递出,喝道:“你看这是什么?”
银剑羽士接字微一过目,阴恻恻的一笑,道:“唐明元终算不错,能在当夜逃出七令之手,而留下这些血字,偏血字又被他儿子得到,哈哈……我银剑羽士好后悔也!”
“你还有什么好后悔的?”
“深悔当初何以不亲自参加动手,更后悔能杀死他独生儿子之际,而不杀他以至留—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