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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岱宗说出斟酌后由我来做决定的话,还真是鼓了很大的勇气呢。
现在,问题已经摆在了面前,可我又该去找谁商量呢?
这似乎是目前唯一能弄到钱的办法了,我简直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办公室里坐不下去了,我转身出了门,坐到了车里。上车时,我无意识地向楼上看了一眼,突然发现岱宗正站在他办公室的窗口,向下望着我。可能没有想到我会向上看吧,他突然缩回了头。
这个动作,让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说不出的奇怪和警觉。也不知道怎么的,子坚包养的那个女孩子,就像一片乌云一样,闪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我自我解嘲,子坚这一手,是给我落下病了。
想到子坚,车不由自主地就向疗养院的方向开了去。这可能也是我自己的心理惯性,有什么事,似乎还是只能想到他。但我要去干什么呢,难道指望他给我出个什么主意?
疗养院离海不远,但周遭颇为荒凉。当我远远看见那些在阳光下、绿荫间掩藏的小幢白楼时,心里还真的就有了安静的感觉。我打开车窗,让风满满地灌进车里。一个瞬间里,我好像完全忘记了这么些日子以来的苦痛和难堪,堕入了懵懂的、超然物外的境界。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淡淡:可以相信谁(4)
只可惜,这样的感受,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当我走进疗养院的大门时,护士亲切地迎了过来。她们的态度当然好了,当初送子坚来,我拿出了卖别墅的很多钱。这样的病人,不是不可以在家护理,也不是不可以交给普通医院。但我很担心,在家里我会失去耐心,加上不够专业,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在普通医院,住房设施又比较差。子坚从小娇生惯养,怎么能委屈他呢?
我问护士,子坚最近情况是否有了好转。
护士笑笑,说:“老样子,基本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我跟着护士,走过长长的走廊。能听见自己鞋子落在地上的踏踏声。每一间房子的门都关着,可是推门进去,立刻就被明亮的阳光包围了。硕大的窗户,外面是葱茏的树木,更远则是蔚蓝的大海。可惜的是,这么美丽的风景,病人却看不到。
子坚还是一如既往地,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我曾经想过,要是他不这样,或者是死掉了,我一定都不会为他出轨的事而原谅他。我会一直跟他吵,或者一直心里恨着他。但现在不同了,他是这么的无助,一副无生无求的样子,我能怎么样呢?
护士稍微收拾了一下床和房间,便离开了。
我站在床尾,给子坚捏捏腿。长时间卧床,他的腿肉软绵绵的,很是无力。我想告诉他今天这事,可是清了好几遍嗓子,就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心里想说的是:
资金再周转不过来,我们工厂就得申请破产了。
工人拖欠的工资,应该给他们发了啊。他们都有家有口的,全家就指望那点钱吃饭呢。拖一天,我就有一天的罪孽感。
你的那个小姑娘,也不晓得怎样了。听说还是个大学生?你不是不喜欢大学生吗?当初我去读书,你不是一直反对?
两个儿子都还很乖,和奶奶在一起。事情出了后,奶奶似乎比爷爷表现得更镇静。
为什么我今天看到岱宗在窗口一闪之后,心里一直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呢?
你倒好,一了百了,干脆我也自杀算了。就怕我闹到你这个地步,连进疗养院的钱都没有啊。
……
在病房里呆了两个多小时,也许是一种错觉吧,子坚比起我刚进来时,似乎脸色舒展了很多。难道他现在生活的主要内容,就是做梦?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没有来时那么彷徨了,虽然还是没有什么具体的主意。
路边的小镇村庄,多散落在农田或是洋房别墅中。当地农民渔民都很是有钱,房子要盖好几层高,有些房子里还修了电梯。海风带着腥味,缓缓吹来。我能感受到自己和这片土地奇异的血肉情缘,又是那么的不露痕迹。
我和子坚,是中学六年的同学。高一开始谈的恋爱,那时他就特别喜欢给我买礼物,隔三岔五地,会给我带点东西。有吃的,有玩的,还有好看的。后来我准备考大学,文化课有点问题,临时决定转学艺术类。找了个老师学画画。每天晚上都要去老师家,他就骑摩托车带我去。
他说他最喜欢的就是将我载在车后面的时候。
我也喜欢。
可我们谁也不说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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