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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跟以前的作品也会不一样,它可能会用一天说十句话的速度来写作,因为上次出书的时候,“金老师”让我在封皮上写一句话,我说“世上有用的话一天不超过十句”,我特别想用有用的话来写作。
刘震云与读者亲切交流
提问:刚才刘老师也说了那么多,包括你最喜欢,写的最好的,都没有包括《一地鸡毛》,那干吗拿《一地鸡毛》出来说事儿?
刘震云:《一地鸡毛》,我没有说刚才我哪些作品写的最好的,自我感觉也不是最好,我是觉得在创作过程中当时我努力了,我写的还可以,最好的作品我到现在我没有写的特别好,没有写的特别好不是一个谦虚的话,在中间写作过程中我感觉到好的作品是什么,我特别想用两年到三年的时间能够静下心来,好好地去感觉它,当然在写每一部作品的时候,你在没写之前你都会觉得这个作品离你特别近,但是写完之后就不是。我觉得《一地鸡毛》我并不是写的不好。《一地鸡毛》也是写的不错,写的不错是因为在写《一地鸡毛》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特别好的方法论,就是把“小林家的豆腐馊了”和“美国占领伊拉克”放在同等的位置。但是从另外一种方法论来讲,它可能像《温故1942》能够更注重贴心、贴背一些。用《一地鸡毛》作书名,不是我的主意,是黎波的主意。我觉得其实这个题目是谁的话,不重要,总体的名字叫什么,我觉得不是特别重要。
提问:刘老师,你看“庄稼”这一茬都已经有收获了,你下一茬准备卖给影视的是什么“庄稼”?
刘震云:说起来我跟影视的关系,其实我本人跟影视没有关系,只是我的作品可能跟影视有个别的关系,我的作品也不是被影视改编的特别多,也就是《一地鸡毛》和《手机》,我的作品现在有五百万字,改编的只是其中的可能有二、三十万字的那样份量,而且也包括用小说的全部。我觉得影视作品跟我没什么关系,影视并不会增加我文本的一个字、一个符号,它原来写的什么还是什么,当它成为影视的时候,它是另外一个作品,我一般把它看成我朋友的作品。
但是影视的改编对于我来讲有两点好处:第一,它能够增加收入,我觉得收入对于一个作家是挺重要的,中国的作家在现在中国的社会阶层里面,还属于比较贫寒的阶层,因为大家都是做媒体的,知道一个字多少钱,就是中国一流作家的收入比中国三流影视演员的收入起码还要差十倍到二十倍,但是中国作家贫穷的状态我觉得也是不对的,这是一点;第二,我觉得人们的眼球确实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比如用纸介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它逐渐被新型的传播手段在取代,比如电影可能有一百年的历史,电视几十年的历史,过去小说一个非常大的功能就是叙事功能,现在这种叙事功能被电影、电视剧取代的差不多了,不但是影视这种叙事功能不断地在加大,而且讲“新闻”的叙事功能也在不断地侵蚀过去小说的这种功能。像好多报纸登的“口述实录”,故事性非常的曲折,它以借了生活和真实的力量,比小说虚构的故事要动人的多。还有像电视,我们有好多讲述性的栏目,有时候我看,我发现它比小说讲故事讲的还好,因为生活本身就在讲故事。
我举一个例子,中央电视台的有一个栏目叫做《讲述》,讲述讲出这么一个故事,有一个男教师*了好多女学生,然后有女教师发现这个事情之后,她就想举报他,但是特别的矛盾,她说这个男教师平常在生活中对大家都特别好,相处的都很好,同时他家里有一个病老婆和一窝孩子,她说如果我把他举报了,他家的生活就断了来源,但在最后她还是举报了。为什么呢?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有一次她女儿让这个男教师要补课,别的同事跟她摇头,不让她补课,最后她举报了。当举报的时候,公安局来抓这个人的时候,却抓不了,因为他死无对证,找所有的女孩子家长,女孩子家长不是跟这个男教师急了,是跟这个女教师急了,说我们家孩子没发生这个事儿,如果发生这事儿了,一个女孩子长大会决定她的一生,就说这个女教师的事儿,这个女教师就是诬告了,然后这个女教师就开始一个一个地在走访孩子,有几个孩子站出来了。我觉得像这样的故事结构可能是过去小说承担的,如果把这个故事结构改编成一个电影的话,我觉得结构都是非常经典的。像这种“讲述”栏目已经把叙事功能承担起来了,包括娱乐节目现在都在讲故事。我刚才说了,现在有好多娱乐节目让一个男的有好多女的挑,住在五星级酒店里,一天淘汰一个,这个节目连续播,大家怎么能不爱看呢。好比一个女一天淘汰一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