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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着,二儿子便长成了不爱说话的性子,不讨喜的样子,同样没能得到李秀芝的重视。
三儿子裴建成则不同,他出生的时候,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彼时原身的母亲也已经离世,裴建成便成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养在李秀芝膝下的儿子,自是被赋予了不同的含义,而裴建成生来聪明,个性讨喜,嘴巴甜、会说话,平日里和母亲关系亲近,哄得李秀芝把他当做宝贝。
在孩子们都还小的时候,无非也就是让裴建设和裴建来少受点关注、疼爱,家里吃食都藏着掖着给裴建成吃,可到了孩子大后,这矛盾便愈演愈烈了。
被李秀芝宠爱得太过,裴建成便养成了任性的脾气,他从小很少下地,不太干活,完全吃不了苦,李秀芝替儿子谋算,决心要送孩子多读点书,以后找份吃商品粮的好工作、娶个城里媳妇。
大概算的上幸运的是,长子和次子都没什么读书天分,早早辍学回家务农,没在读书上引起什么纷争,唯有裴建成,有点读书天赋,便被全家合力供养着到城里去读书,老实说,如果单论送去城里读书,花的钱并未夸张到吓人的地步,毕竟当时的学校收费都不太贵,只是住宿吃饭要出点花销,可家里少了个劳力,全家只得被李秀芝压着更拼命的做活。
裴建设和裴建来没去读书,便早早地在家里的安排下准备起了婚事,只一点,李秀芝死活不肯拿出钱来做彩礼,在她看来,她讨个媳妇,为什么还得从兜里掏那么多钱,出来置办什么大件?
她这些钱可是要留给宝贝小儿子的,爱嫁不嫁,想要钱,就没门!哪怕是裴建设情投意合的姑娘,也因对方提出的彩礼要求,被李秀芝一口拒绝,最后在挑挑拣拣下,她选中了附近村子里,两个虽然长得不算太好,可一看就是干活人、又不要多少嫁妆的姑娘,两个儿子都没反抗,默默地接受了这一切。
可轮到裴建成,这一切可就不一样了,李秀芝避着人,同小儿子再三商量,最后“豪掷千金”,添置了三转一响,又拿了些现钱作为彩礼,为裴建成讨来了县城小学校长的女儿做媳妇,当然,这也得承认,裴建成从小眉清目秀,又不下地,皮肤白皙,在一众小伙中长相出彩,读书的时候又挺上进,虽然没往上念,那也是个中专学生,毕业后又在李秀芝的金钱支持下,找了个乡镇快递员的工作,自身条件就不算太差。
简单来说,就是李秀芝,生生地用全家赚来的钱,把她的宝贝小儿子给供出来了,不止供了学业、工作,连着媳妇一手包办。
如果事态这么发展下去,没准一切会如李秀芝预想的那样,他们两老有点小存款,以后虽说跟着大儿子住,也不花他的,自己的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没准还能补助点小儿子,可裴兰一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裴兰一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是个小婴儿,她尚在襁褓里,就听见妈妈对着爸爸哭诉,说什么奶奶偏心,不讲道理,她辛辛苦苦生个孩子,连个鸡蛋水都没有,若是三弟妹,估计连家里的鸡都下了锅,而爸爸只是坐在那一声不吭,唯唯诺诺,半晌才说一句:“三弟妹身子差。”
等她稍大点,更是能直观地看到这家子的“不正常”,大伯像是老黄牛,每天勤勤恳恳下地干活,明明才刚三十的人,看起来却像是奔四;她爸爸估计小时候身子骨不太好,每天出去干活回来都是腰酸背痛;即使这样,这一家子的伙食还得被奶奶克扣,比后世的食堂大妈打饭手法还要专业,一汤勺下去,汤多粥少,若是问两句,奶奶便能来一出狂风暴雨,当场洗脑教育,可要是三叔从县里回来了,那可就完全不同了,奶奶不知藏在哪的鸡鸭鱼肉被尽数摸出,桌上的菜丝毫不吝啬油水,三叔的碗里叠得像座小山,奶奶还不住地喊他吃苦了、瘦了。
不只是在儿子那端不平,在孙子辈这,李秀芝心里依旧有把秤,老大、老二生的孩子是草,只有老三家的是宝,平日里几个孙辈在家,别说被照顾了,连个关心的眼神都不多有,唯有老三的孩子,才被放在她的心尖,哪怕是人家过年时送来的一把糖,都得当做宝贝收起来,等待老三家的过来。
李秀芝常说的是:“我们建成辛苦了,替一家子赚了那么多钱,你看看,都瘦了几圈了。”可裴兰一分明看到,三叔时常不交钱回来,若是城里少发点粮、或是要走亲戚,还得从家里摸东西走。
她又说:“倩云平日里照顾建成和小宝受累了,是家里的头等功臣。”裴兰一上看下看,怎么就想不明白了,难道又要干家务、又得下地还得照顾孩子的大伯母和她妈妈就不累了吗?
她还说:“我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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