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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就少不了遇上吃白食的。掌柜的自有绝招,那就是男的扒了衣服赶出店去,女的吊打一番再行轰走。此举收效颇佳,自此少有人敢在龙门客栈里吃白食。当时纪若尘曾问过为何不是男的吊打、女的裸奔,如此岂不是更加为客栈立威?掌柜的只是笑称这样会出人命,咱们开店的小本生意,只为财,不图命。纪若尘立时想起了诸多肥羊,心下当然颇不以为然。
纪若尘手段多数是自掌柜的身上学来,此时见张殷殷不肯屈服,为给她吃个大教训,当下祭出了吊打这一无上法宝。
他嘿的一声,又举起了木剑,张殷殷立时吓得一缩。但木剑这次并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回到了纪若尘腰间。
纪若尘冷笑着道:“你若纠缠不休,再落到我手里的话,那这次的打就还是轻的!”
他话音刚落,忽然口一张,忍不住又喷出一口鲜血。两人离得极近,这一口血倒有小半喷在了张殷殷身上。张殷殷躲无可躲,猛然间又想起了纪若尘右胸上那恐怕巨大的伤口,好象就是她刚才一剑刺的,于是心中轻颤一下,怒意消了一分。
纪若尘知道吊命的灵丹药效将褪,当下连话也不敢多说一句,立刻转身向太上道德宫急行而去。堪堪走到太上道德宫侧门外时,他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上。临陷昏迷之际,他迷迷糊糊地想着:“究竟是宗内何人……想要杀我?”
此时铸剑台下只剩下张殷殷一人,她自幼修道,只要有时间,这点束缚是难不倒她的。当下她闭目颂诀,忽然清喝一声,手上绳索已寸断而开。
张殷殷四下环顾,此时除了苍山冷月,身边再无人迹。她呆立片刻,忽然仰天大哭起来,哭了数声后,又猛然擦去眼泪,大叫道:“纪若尘!此仇不报,我张殷殷誓不为人!”
她接连发下数个狠誓,忽然觉得手上感觉有异,抬起来一开,才发现手上袖上竟全是血迹!她一颗心怦怦乱跳,又用左手在脸上摸了一把,借着月色一看,手心中果然血迹斑斑!
张殷殷立刻慌了,漫山飞奔,想要找一两处泉水洗去脸上血迹,看看有什么伤痕没有。
她心狂跳,只是想着:“纪若尘!你若是敢伤了我的脸,本小姐一辈子跟你没完!呸,不对,如此奇耻大辱,早就该一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跟你没完……”
章九 岁考 上
章九岁考
“明云师兄,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琉璃灯下,明云正坐于几前,手执一方白绢,全神贯注地擦拭着面前的青锋长剑。这虽只是一把普通钢剑,但看他那专注神态,有如在擦拭着一把举世罕见的仙器一般。
直到将手中青锋宝剑完全擦拭过之后,明云才抬起头来,问道:“又是纪若尘的事?”
对面立着的正是明心,他愤恨不已地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明云轻叹一声,放下手中长剑,望着明心道:“你才从静室中思过完毕,怎么就又想另生事端了?我看那纪若尘并不象你说的那样是个轻狂张扬之徒,又何必屡次三番的要去纠缠他呢?上一次他将比剑一事告知了紫清真人(奇*书*网*。*整*理*提*供),虽然有亏言诺,但毕竟是我们强逼他试剑,犯了门规在先,说起来反而是他占了个理字。此事能够至此为止,我看是最好不过。”
明心气道:“师兄,那纪若尘嘴上全是仁义道德,实际上完完全全是一个卑鄙小人!你不要被他给骗了!以前是我们欺负他,但这一回实在是他诬蔑的我!”
“此话怎讲?”
“本来我静修思过,四十九日眼看着就要到了,谁知纪若尘突然向真人们说自己房间里少了许多法宝,然后说了个法宝丢失的日子。恰好那天晚上我去了一次太常宫,想向纪若尘问他失约之罪,结果在他的房中没有找到人。太常宫的道长回真人们,说那一天只有我一个人进过纪若尘的居处,然后修罗殿的道长就来问我,究竟将偷来的法宝藏到哪里去了!”
明云眉头一皱,道:“那你拿过他的东西没有?”
明心叫了起来:“若我拿了他任何一样东西,就叫我万载不能得窥大道!师兄,我就去过他那里一次,偏他就那一天丢了许多东西,天下事哪有这般巧法?何况我若拿了他那许多法宝又如何走得出太常宫?我可还未修到驭气飞空的境界呢。”
明心笑道:“别说是你,就是我也远远未到这个境界。你把刚才的话跟修罗殿的道长们说了,不就没事了?”
“没事?那道长凶神恶煞一般,先是问我把东西藏到哪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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