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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和深邃一相的现量认识。子贡由于境界不到,机宜不对应,故孔子未对子贡进行“不言”之教,子贡也未领略“无言”的境地,以致子贡说:“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其实,儒家的教学亦是从“有欲认识”开始,最终还是导向“无欲认识”的究竟,并非夫子不言“性”与“天道”,夫子的言谈举止,行住坐卧,无一不在展现性与天道。
禅宗讲,“从门(感官)入者,不是家珍。”可见从外求的二相所得的“知”与“识”,不是究竟的认识。孔子亦提倡实证、体悟的一相认识通道,而将一相“认识”的究竟性特别提出,故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论语》)“知之者”是二相的感官认识,“好之者”是从内心的体悟感受,“乐之者”是体悟体证的一相法喜。这里孔子说的乐,不是娱乐的“乐”,而是三昧正受,非乐之乐。故“知之者”(二相认识者)不如“好之者”(领略、体悟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达一相的三昧正受者),足见孔子修证的大智慧。
“‘易’,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孔子明确指出,“易”二相的极性思维无法契入,二相的有为操作无法认识。因为‘易’本是“寂然不动”的一相,“易”清净本然,常住妙明,故只能以一相的“无欲”认识通道“感而遂通”(体悟体证)。“易”是非极性的究竟一相,是超越感官的形而上的“道”,而不是极性的二相之“器”,故认识“易”不能用极性的思维、语言、文字等有为法来把握。相反,“昔圣人之作‘易’也,将以顺性命之理。”儒家讲的“性”与“命”,乃是非极性一相的属性与状态之谓也。
《中庸》中讲的“至诚”,就是非极性的一相状态,达此状态才能与宇宙本具的属性相契。故《中庸》讲:“唯天下之至诚(不二的一相状态),为能尽其性(只有一相的认识状态,才能开显自性)。”“唯天下至诚,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从认识来说,“至诚”是非极性一相的认识状态,也就是老子讲的“无欲”认识的通道。“无欲观其妙”,同样,“至诚”能“知天地之化育”,“至诚之道,可以前知。……故至诚如神。”这些都指一相认识状态的真实与精妙。
3、塞兑闭门才可
如何达到“知者不言”的一相实相之境地呢?老子反复讲:“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塞其兑”者,非言说相也。因“不言”之境,“说是一物皆不中”,不可思,不可议,可思维可言说的事物,一定是极性层次的事物。言说必然有能言所言,一涉言诠,必是二相,故佛陀反复强调言说的局限性。《楞伽经》讲:“第一义者,圣智自觉所得,非言说妄想觉境界,是故言说妄想不显第一义。”“言说法如影”,言说是极性思维的表达工具,而思维本身是以二相识取为前提的,“心本无生因境有”,可见一切思维都建立在二相的反映认识基础上,何况表达思维的言说呢?故佛陀说,究竟一相的第一义,那是处于非极性状态的圣智现量,这种现量境,极性的思维、言说无法表达。如其表达,亦是梦幻泡影般的虚妄颠倒。佛经上讲,有外道问佛:“不问有言,不问无言。”世尊默然良久,外道赞叹云:“世尊大慈大悲,开我迷云,令我得入。”这个公案正说明了“知者不言”和“塞其兑”的精妙智慧,但唯证者、契入者才知“无声如雷”。
《维摩诘经》上讲不二法门,唯有维摩诘“默然无言”,大智文殊叹曰:“善哉!善哉!乃至无有文字语言,是真入不二法门。”这就是“三问无为谓不答也”!佛经经常提到“离四句,绝百非”,就是否定二相的语言、思维的不真实性。《金刚经》讲:“若人言如来有所说法,即为谤佛。”这是佛陀对“塞其兑”最彻底的表达,也是对二相认识最明确的否定。“须菩提,说法者无法可说,是名说法。”(《金刚经》)无说而说,才是真说,“有欲认识”之说,一说入“徼”;“无欲认识”之“说”,无说无示,无闻无得,此“说”入“妙”。禅宗对“塞其兑,闭其门”的奥妙发挥得淋漓尽致。“塞其兑,闭其门”是要关闭二相的“有欲认识”通道,开启一相的“无欲认识”通道。因为“言说不显第一义”,“诸佛妙理,非关文字”。语言的极性表达,非但不显一相真如实际,而且是契入一相的极性障碍。《信心铭》曰:“多言多虑,转不相应;绝言绝虑,无处不通。”可见言说思虑的极性观念是明心见性、悟道成佛的障碍。“言语道断,非去来今。”(《信心铭》)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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