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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它。
我站起来跟在他身后,心中一片混乱却本能地感到好奇。“但他们是惟一到过那里的人,你看……根据排除法……”
“不!”他几乎要说了……又迟疑起来……脚跟一转,又从我身边走开。我跟随着他,他停下时我便绕着他转。他双手攥紧拳头放在胸前。
“怎么啦?”我说,“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戴维达夫探险队没有一……”
他猛地转过身子,抓住我的胳臂把我拽到面前。“因为我知道,”他嗓音沙哑地说,“我知道是谁建的。”
他放开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土星冲出了地平线,每个坐在圆穹水泥条上的人都欢呼起来。整个西蒙奈底斯城都充满了喊叫声、汽笛声、口哨声、喇叭声和铃声,用这种刺耳的合唱来迎接新年的第一个黎明。
我的同伴仰头嘶哑地呼啸,然后离开我往人群中走去。
“等等!”我喊道,奋力跟上去,“等等!嘿!”
我赶上他,抓住他的袖子把他拉转身。“你什么意思?是谁建的?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他恶狠狠地说。他死盯着我。
在那一片乱糟糟声中,只有我们两个一动不动,面对面,互相瞪视着。
他的表情中有一种东西告诉我他确实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就是这一刻决定命运,就是这一刻成了我的转折点。于是我知道在某些时候,某些地方,人们可以以一种特殊方式沟通,使欺诈成为不可能。肉体的绷紧可以跨越心灵之间的隔阂。这个人充血的眼珠子似乎能致人死命的瞪视使我呆住了,于是我明白他真知道。
但我并不因此而满足。“你怎么知道?”我问。
他肯定是从我的嘴形知道我说了什么。他用一根粗糙变形的食指指着自己的面孔说:“我参与了它的建设!哈!”
在一片吵嚷声中很难听清他的话,加上他有点像是自言自语,这就使他的话更难听清了。但他好像是说:“我参与了它的建设,而现在只剩下我了。她只是”……一声刺耳的喇叭……“去那里的都是老头子和老太婆,现在呢,除了我他们都死了!”
他还说了些什么,但人群的喧嚷把他的话淹没了。
“但是谁呢,为什么?”我喊着问,“什么……”
他在我胸前推了一把,打断了我的话。“你去找答案。我给了你这么多。”
他转过身,又推开人群向街上走去。他身后留下的是愤怒的人群,使我无法跟上。不过我仍然不顾一切地追赶他,有时从人群旁边绕过去,不得己时就硬挤。
我看见在一堆人那边他那蓬乱成一团的头发,便奋力挤了过去……“等一等!”我叫道,“等一等!”
他听到了我的叫声,转过身向我冲过来,猛一下把我推倒在地。
我急忙爬起来,只看见人群中他高出的一头。
我赶紧追了几步,却又放慢了脚步:有什么用呢?如果他不想说,那我就没法逼他说出来。
于是我不再追了,站在那里,周围是清晨迷蒙的阳光,而我心中一片茫然,就好像新年带来了一个新的世界。
周围一些陌生人盯着我看,还向别人指点着我。我意识到自己脏得要命,又衣冠不整……不过这倒不是我显得特别与众不同的地方,而是我失神地至少站了几分钟,这当儿才清醒过来。
“大家新年好!”我向四周看着我的人喊道……也向那个带给我奇怪消息的陌生人喊道……然后寻路往回走,去找那些仍然呆在那里的气象工人。
那个人了解一些关于冰柱的内情,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正是这种深信不疑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的食物吃光了,记忆力也耗竭了,于是我决定把回忆录放一放,暂时离开键盘一两天,在公共餐厅附近溜达溜达。或许我能碰上琼斯,要不我也可以去找他。
我听说飞船上有些人认为琼斯也受到了邀请(我做的主)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
西奥费罗斯·琼斯因受排斥而孤立。他属于那种奇怪的科学家,对本学科、对同行的基本信条也嗤之以鼻。但是我觉得这位红头发的大个子是“雪花”号上最聪明的人物之一,也比其他人远为有趣,而且他不像其他人那样除了冰柱什么也不谈。
去公共餐厅前我走近图书馆操纵板,准备打印琼斯写的一本书。我是否该读一下《史学科技辨(第5卷)》呢?当然。我输入了代码。
我到厨房要了一大碗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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