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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若无奕顿了顿,嘴角勾出一个弧度,“不夜城会给你备好棺木。”
仪风殿内,懿贵妃抓了两把龙涎香添在香炉里,身后的采莲手里接过锦盒,走向皇上几案。
“皇上。”懿贵妃将点心一叠叠摆好,看着他批折子,“听承之说,皇上把弹劾云相的帖子都丢进了上阳殿,那里的折子今冬经常被宫人们拿去生火。可是臣妾不该把孟词话请回来,让皇上为难了?”说着她微微仰头,一双美目轻轻流转,说不尽的体贴柔情。
皇上长叹一声,放下笔,揽过她道:“蓉儿担忧的朕心里明白。朕要给承儿留下稳固的河山,孟词话回来的正好,他对承儿够忠心,还能牵制住这个云初。朕当真是没想到,朕要她收三个城,本是让她断了回帝京的念头,谁知到她短短半年给朕收复了全部失地,若非爱妃先将孟词话请回来,朕当真是要食言一回,宁可刺死她也不会留她这么个后患。”
懿贵妃笑了笑,从他怀里微微挣了下:“皇上话是这么说,今日却是如此信她,可见这位云相,定然有过人之处。”
他眸色一凝,长叹一声道:“你可知她至今未上朝是为何事。”
“还请皇上赐教。”
“换皮。”他揽住她肩头的手用了几分力气,“康泰常年征战,身上伤痕无数,有很多将士就是根据那几条伤疤认出她的。今日她愿意用命上交兵权,就是在告诉朕,这世上从此只有云初没有康泰。朕不想辜负她这番决意。”
“皇上心疼了?”懿贵妃轻笑道。
“她和你一样聪慧能干。宫中有你,朕放心。”
李常德极有眼色的散去一众宫人,仪风殿内春光迤逦。
云初在昏迷十一日后醒来,指尖没有一个薄茧,细嫩如婴儿般的肤质让她有些缓不过神,半天动不了的胳膊几次怀疑这不是自己的身子。直到一直站住门口看着她的若无奕笑出了声,她才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竟然还活着。”
“你会活下来。”若无奕笑道,从砂锅里倒了碗汤药给她。
“这些日子谁来过?”云初饮下汤药,他胸膛有阵阵苦涩的中药味,这些日子的药物定是先经过他的手才送到她嘴里。
若无奕放下药碗,倒了杯温热的白水给她:“朝中官员都被你的奢侈淫逸吓退了,只有古有恒每日都差人来看你。”
清了清喉咙中的苦涩,云初沉声道:“你错过了扶睿王上位的最好时机。”
若无奕接过茶杯,看着她略白的脸色:“不一定。”
丰祥二十八年三月初二。
左相云初着初次上朝,云初相貌俊美,身形高挑,眉眼沉静,一派气质自成,一出面一扫连月来不利言论。更有甚者,有官员与其照面不觉面红耳赤,心口胸闷。一个月后,寒门出身的多数官员以及隐隐有寻求云相庇护之意,上门求学的学子也日益增多。然云相均以身有旧疾,不宜过度操劳一一拒绝。朝中大小事务一概不闻不问,却是名声日盛。人人都道左相好相与,为人大方,纷纷结交,更有显贵说媒与相府,据说相府的门槛已经被媒婆踏破了两次,家中闺阁小姐的画像堪比帝王选秀。
一直劳心劳力的右相孟词话终于坐不住了,以一封长长的谏言上表,意欲归隐。
御花园内,云初垂目赏着四月春花,帝王坐在石凳上,将手上的奏折传给她。
“孟大人劳苦功高,着实辛苦。”云初看完之后回道。
李常德递回折子,皇上挥了挥手让他退开,“爱卿怎么看?”
“臣本就不喜与人共享,既然孟大人觉得相位做的太辛苦,臣定当替皇上分忧。”云初沉声道。
“他虽言归隐,只不过是因为呕不过这口气,是在气你一出来不干事却抢风头,不要告诉朕,你连这些都没看出来。”皇上兴致很好,自从云初身子好了,皇上就下旨准她随意进出皇宫。人人都以为是六殿下磨着云初,却没人猜到,皇上只是瞧着御花园的花儿都开了,拉她来赏花。
云初看着那含苞待放的骨朵不知何时落地,还没绽放就已经枯萎。
“臣愚钝。”
“既然这样,孟右相也老了,不如让他归乡……”
“父皇!”
朱笔还没有提起,花径深处快步走来一翩翩少年,太子古有承,半年前麦色健壮的样子依旧没变,只是换下戎装,少了战士的飒爽英姿,多了几分稳重内敛。古有承显然也看到了云初,只是没去理她,跪地道:“孟右相的事情,不知父皇作何打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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