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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做什么!”
“审犯人。”云初抬都没抬头,淡淡的回道。“既然林将军来的这么及时,就由你来审吧。”风菱闻言,退了回来,“林将军,本帅要他的十根手指头。”
“你!”
“还是说,本帅砍不得也伤不得一群纵火少营的犯人了?”云初提高了声音,但比起林向南鼻孔里哼出的不满,她的音量还是轻轻浅浅。
林向南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刚要剁向许津的手指,忽听外面号角连营,响彻碧空,云初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林向南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风菱也已经在准备帮她系上面具。
若金国掠夺的城池一十三座,全在离江之北,然而过了离江,最大的城镇就是帝京,帝京城外连营百里,已经是最后的防线。
若说帝京危,确实也危,毕竟人家都打到了家门口。可是帝京之中,人人少有惶恐之色,就连皇帝都坐的十分安稳,还想着怎么把若金的国土再一次收入自己版图。这样说也不对,顶多是战事开始的前几年,康家军曾经占领了若金一般的国土,然后皇帝就默认成了古银王土……
战事开始那年,云初才两岁,稍稍懂事的时候,已经是康家军最高峰的时候,彼时歌谣小曲满街欢唱,人人都以从军为荣,将士都以康勉为傲。如今站在这离江边上,云初只是很感慨,当年康勉大将军,是不是也知道过了若金的淮河,就是一场生死未卜的豪赌。
江河湖海,只要够宽够广,都是一丈天险。
云初眯着眼睛看着对岸的大军,逆光之中,连叫阵的喊声都变得微不可闻,甚至还比不过她身后的林向南鼻息来的清晰可闻。
“什么情况?”林向南朗声喊道。
探查回来的探子跪地回禀道:“报,是主军叫阵,不知为何。”
“不知为何?”云初重复道。
那探子也不抬头,只管继续回道:“敌军盘踞离江以北已经半年有余,从未有过大动作,船也并未造好,不知今日为何突然隔岸叫阵。”
云初抬起头又向对岸望了望,只听身后张煦哑着嗓音问道:“常贵可有出马?”
“常贵未动,只是挂了常家军的旗。”探子回禀。
对岸,一名看上去还算年轻的将军坐在帐内,看着外面击鼓呐喊。旁边坐着一黑衣男子,嘴角勾着好看的笑,眼眸望向江边。
“你这么做到底是何用意?”那将军解下头盔,放在桌上,皱了皱眉看着这无意义的叫阵。
若无奕笑了笑,“只是听闻康泰已死,试试真假罢了。”
“报,将军。对面挂起了康家军的旗。”一名士兵快马而来,下马跪地而报。
头盔上反射着这年轻将军莫测的神情,过了半晌才道:“当真是他?”
若无奕轻声笑了笑,手上的杯子转的欢快。
“常贵,你若赢了,我倒是可以考虑回去见见他。”
常贵闻言攥拳:“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区区一个康泰,本帅自然会将他拿下!”说罢,又斟酌片刻,继续道,“圣上念及手足情义,一朝难容两帝,你既然已经接受祖上的名,为何还……”
“常贵,你可知道为何他的禁军旗是紫色金边?”若无奕嘴角翘了翘。
常贵皱了皱眉道:“这与你和圣上之间有何关系?”
“赢了你就告诉你。”
“算了。”常贵皱了皱眉,“皇家的事情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若无奕的眸子暗了暗,确实,知道的越少越好。
云初看着四位将士聚在一起讨论战术,猜测敌意,第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危机,一种权术在这铁血兵权的战场上无用的危机。任何的一个算计,都抵不过对方的正面劈过来的一刀。
而她,根本不懂对方叫阵到底叫了什么。以及,他们怎么可能从正面大摇大摆的渡江过来,为什么这么明显的不可能,心中还如此不安。仿佛那几乎微不可闻的叫阵声是在耳边划过的剑影,惊了一颗刚刚死里逃生的心。
她转着手中的杯盏,歪着头倚在座椅上,看着林向南分析敌军,看着张煦刀疤分明的手臂划过地形图,看着那两个分不清谁是王泽谁是张启的副将随声附和。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
“先生。”风菱在帐篷外唤道。
云初放下被她捂的热热的茶杯,不顾众人不屑愤怒的目光,掀开幕帘走了出去。帘子还没放下,还听到了王泽还是张启的那句“他是个什么样子!哪里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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