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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光就痛,不然,也不会在这里了……”小童回道,说着眼泪就已经落了下来。
云初看了眼身后的风菱,风菱点了点头。
“那点些蜡烛来吧。”云初看这那男子,“太暗了看不清楚。”
夜风微凉,月朗星疏。
睿王府的晚宴觥筹交错,一方白衣飘然,眉宇间有疏朗傲气,谈笑间隐有定乾坤之魄,这是三年前就见过的男子。传闻中不夜城的夜帝。
酒宴散的很早,一曲舞还没跳完,一名红衣姑娘破门而入,两人说了几句,便告辞离去。
“王爷。”白鸣上前,给他披上外衣。
“本王又没病。”睿王笑笑。
“王爷说过,样子要做足。”白鸣坚持。
睿王看了他一眼,由他给自己披上外衣,问道:“康府那边怎么样?”
“老太君让云初留下了。”白鸣犹豫了下又说道,“云初真的是……。”
白羽轩凤眼眯了眯,看着酒盏,白鸣自觉多嘴,低头噤声。
康府这夜灯火通明,纵然活了半辈子,生离死别都经历了不知几回的老太君,今日也是按耐不住的激动。一下午的时间命人将小公子的卧房糊上了不透风的墨布。太阳一下山,就有三名家丁将他移回了卧房。
一番折腾下来,云初也累了。真想借这间屋子睡一觉。
“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那人看出了她的疲惫,声音有气无力,人却是体贴入微。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云初淡淡的回道。
“先生是女子,确实要避嫌。”
云初猛然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幽暗的烛火中,他的眸中依旧黯淡,就连火苗都无法入眼分毫,“你看的出,他却认不出。”
“发育的不算好,却还是辨的出。今年有十七了吧。”那人问道。
“十三。”云初略有不开心。
“十三?”他显然没有想到,一个激动腹部又剧烈的绞痛了起来,“长得倒挺高。”
活该!云初腹诽道,面子上还是做出一副医者仁心的样子:“喏,给我看看,又疼了是吧。”
说着就要意思意思诊脉,还没碰到他的手腕,一把被反握住,有气无力,手心还有凉湿的汗珠:“你刚刚在骂我活该,还要继续装好心。”
被识破反而就不想装了,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掰开他的手:“大夫么,会不会治病不要紧,样子总要做足的。”
那人笑笑,显然是没力气再与她胡闹,在床上翻了个身,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你叫什么?”
“云初。”
“阿初,我还能活多久?”
“云先生。”云初更正他的自来熟。本能的,她不想跟一个快死的人建立什么情义,不然他蹬腿死了,心里总会难受。
阴影里,他沉默了一会儿。
也许是话说的重了,云初自动放低身段道:“其实叫阿初也可以。”
“阿初,你是个好人。”他说。
“那是当然。”
“不过,就是心太软。”一句话大喘气!
“大夫都这样。”云初不服。
他笑了笑,笑声在黑夜里各位清冷,“大夫都是见惯了生死的,怎么会心软。尤其是你,明明一脸稚嫩,眼神却是看惯了生死的。”
“这叫稳重。”云初反驳。
“阿初,我很像你吗?”
月光照不进来的黑暗,春风吹不进来的沉闷。
云初看着他的背影,棉被之中,裹得是那仅剩下一层皮包骨头的形骸。
“很像。”
曾几何时,无数个夜里,也如此无助恐惧自嘲敏感,那个时候,他是心中唯一的那束光。
“人总要有点念想才能活下去。”云初走上前,替他押了押被子,“没事多想想你特别想见的姑娘。”
被子里传来无奈的笑声:“她说不定已经嫁人了。”
“那也要亲眼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那你的他,过的吗?”
云初一愣,心想若不是他病的快死了,她一定离这人远远的,刚刚只不过是开了个小差,他就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阿初?”听不到云初的回答,他又问道。
“天晚了,睡吧。”
熄灯,出门,关门,左转,却迟迟没有退开客房的门。
他过的好么?
云初看着天上一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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