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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撼动不了这对母子的地位。
六皇子古有恒终于还是被禁了足。
大臣们都坐好了迎接新帝的准备。
云初抱着小炭炉,倚在左相府的赏春亭里。此时已经是深秋十月,秋意寒凉,因为皇上病危,太子生辰也过的低调,云初与他同日出生,自然更是无人问津。
葱白十指被暖炉烤的绯红,若无奕取了件大氅来给她披上:“想好了?”
云初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要是子墨在就好了,他问‘在想什么’我还有话可答。”
若无奕笑了笑,顺着她道:“那云大人在想什么?”
云初假装提了提兴致:“我本以为让许杰查出毒杀皇上与懿贵妃有关,太子有夺位之嫌就能让他们下去。”说着转了转怀中的炭炉,“想来还是我天真了,没有想到太子一脉根基已经这么深。不过后来又想想,要是古有承手上没有禁军兵权,他也不会如此笃定。正如他今日不敢动我,全是是顾及若是杀我,林向南的三十万大军会不会引兵入关,反了他。我本以为权术之争全在于术,以前总觉得兵权可笑。现在才知道,只有兵权才是我的仰仗。”
秋风卷下落叶,左相府中的佣人,已经在帝京风言风语中有了担忧,仿佛这个主子什么时候被拉出去砍头都不稀奇,各个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端茶倒水的侍婢连云初的眼睛都不敢对视。
云初看着若无奕,沉静的黑眸渐渐有了一丝隐隐的期待,只听她开口道:“以前我总觉得白羽轩从来都没有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过我,可是今日我却突然发现,他或许爱过我。倘若他一开始便给予我京中官职,就算可以坐到相位,面对今日的局面,六皇子一派不是被贬就是遭诛,我定然是满门被抄,又怎么会过的如此安稳。说到底总是他看的比我远,兵权总比相权要可靠,哪怕人心不稳,兵荒马乱的,武将总是比文臣要有用。”
“云大人也不要忘了,九死一生才有今日。并不是他给了你什么,而是你争取到了今日。”若无奕笑道。
那略带希冀的眸子渐渐归于平静,云初转过脸去不去看他:“我若是没有记错,不夜城之所以造访古银,就是为了助他夺位。洞悉人心如你,刚刚只要说一句,‘他确实替你想过’,那我说不定就变了主意,你我也就不是敌人。”
“云初。”若无奕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替她整了整大氅,含笑的眸子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从来都不是你的敌人。”
眼中有温热的液体要夺眶而出,云初低下头,垂下眼:“你是若金国的八王爷,我是古银的丞相,就算明日我相位被削,我还流着古银皇室的血,你要我们如何不敌对?”
低声的笑意从头顶传来,若无奕温热的大手附上云初的双手,这双手似乎比手上的暖炉还要温暖一些,只听他笑道:“你不是一直都羡慕我可以不被皇室血脉所束缚,其实这一切小七早就给了你,你又何必淌这趟浑水。就因为你爱上过白羽轩?因为这没人知道的皇室血统?还是你有什么一定要做的事情……”
“咣当”一声手上的暖炉滚落在地上,第一次对这双眼睛起了畏惧,心底的秘密仿佛再也掩盖不住,云初甩开他的手,向书房走去。身后那双浅笑的眸中笑意渐渐消散,脚边的炭灰扬起层层尘埃。
丰祥二十九年元月二十三。
皇上依旧卧病在床,时睡时醒,太子摄政已经初见成效,朝中除了左相云初常抱病误朝之外,朝中上下达到了一致统一,空前团结的太子党中,渐渐出现了分权的党羽之争。虽然碍于皇上圣谕,古有承没有办法将先右相孟词话迎回帝京,但是孟词话的门生在朝中多有重用,右相虽不在朝,却胜在朝堂。
昭阳殿的大门一张一合,明晃晃的光线散落在枯萎的牡丹花上,王瑗合了手上的文选,支开要倒茶的老嬷嬷,亲自斟了两杯茶。
云初站在书房外,看着枯萎掉落的牡丹,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大人既然来了,不如也与本宫说说外面的事情。”
昭阳殿这样大,又这样冷。云初径直向王瑗走去,白色的大氅上雪花融了大半,随手解下放在了一旁烧的不那么旺的炉火旁。
云初捧着茶碗,暖了暖手道:“皇后禁足这里,也快一年了。不知本相来的是早是晚。”
“早晚不过都是大人需要的时间,本宫相信云大人被本宫更在乎日子。”说着从头上取下一直凤钗,满头珠翠间,那只凤钗却并不算起眼,只见她猛然用力,将凤钗向桌角磕去,金色的凤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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